直到把帶出來的三卷膠卷都拍滿,顧北才依依不舍的返回劇組,迎麵就看見了小臉熱得通紅的蘇一一,見狀,顧北笑道:“一一,你幹什麼了?熱成這樣?”
“還不是這裏不同路,劇組的貨車上不來,我們都在幫著搬拍攝器材。”
顧北放眼望去,果然看見一隊人馬拿著拍攝器材從遠方走來,其中有不少還是當地的村民,顧北不會講湘西話,更不會苗語,但剛進村子裏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村民的熱情和純樸。
把相機放回包裏,顧北也加入到了搬器材的隊伍當中,趕到距村子六七公裏遠的地方,顧北才看到劇組的卡車,還有許久不見的霍建啟導演。
另外,顧北也見到了自己戲裏的父親、已經53歲的滕儒駿老師,滕儒駿老師之前也是北平戲劇學院的教務處主任,不過在顧北入學前就退休了,說起來,這部戲算得上是戲劇學院自己人拍的一部戲了,三個主演都是戲劇學院出來的人。
而此刻,滕儒駿老師也正從卡車上扛起一道拍攝要用的軌道,顧北快步走了過去,道:“滕老師,我是顧北,沒想到您也在這裏搬器材,要不把軌道給我,我來拿吧。”
“小顧啊,我也是剛到,看見他們搬東西,順便搭把手。”滕儒駿老師給了顧北一個和藹的微笑,語氣也很親切,“這軌道也不重,你去幫他們吧。”
顧北也是混過劇組的人,直到這拆分開的軌道不是很重,也就不再矯情,走到卡車邊,對著站在上麵的工作人員說道:“老哥,麻煩把那個機身遞給我。”
“這個?”工作人員懷疑的看了看顧北,道,“顧北,這機身可有四十多公斤重,你一個人可不好拿。”
聽見對方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顧北笑道:“你們認識我啊?”
“嗨,這部戲的主演,這麼會不認識。”工作人員把自己的右手手套脫了下來,伸向了顧北,“我叫王曉天,在劇組管後勤的,我應該比你大幾歲,叫我老王,或者曉天都行。”
顧北同樣伸出手和王曉天握了一下,算是認識了:“行,那我就叫你曉天老師了。”
“老師就免了,我就一個打工的,不過,說真的,這機身四五十公斤,扛著走五六公裏可不好走,你拿這個支架吧。”
聞言,顧北擺了擺手,道:“沒事,我考戲劇學院之前就在劇組待過幾年,也經常進山裏拍攝,那會兒抗的器械不比這個輕,我走一會兒,歇一會兒的也累不到。”
“你還有這段經曆呢?看來我們有很多共同話題,一會兒忙完了,好好聊聊。”
“那指定行。”
王曉天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從車上找來一雙手套遞給顧北,就把剛剛的機身放到了顧北的肩上,顧北招呼了一聲,就向這村子裏趕了過去。
拍攝的器材不多,也就一些常用的攝像機、監視器、機械臂、軌道車和支架之類的,但加上道具、服裝、化妝用具,還有工作人員的行李這些東西,就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搬完的了,顧北來回跑了5趟,每次都很照顧女同誌,挑著比較重的東西抗,特別重的就和其他人搭手。
顧北現在一米八五左右的個子,再加上前些年沒少受苦,這會兒幹起力氣活來也毫不遜色,經此一事,顧北也得到了劇組工作人員的認可,戲演得好不好還不好下結論,但顧北這工作的態度很受用,間接為顧北之後在劇組的工作理清了不少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