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撇撇嘴，接過來塞進懷裏。
這東西確實有點見不得光，他自己拿著都有點瘮得慌。
隔著衣服摸了摸，還挺厚實。
“我你不會是搞的活的吧？”
江舟有點心虛地道。
他本來隻是讓燕五想辦法給他從死囚屍體身上剝一點點。
燕五問他要死要活的時候他隻當是玩笑，還真沒當真。
不過這包東西摸著可不是一點點而已。
至少得把一個人剝精光才可能。
燕五陰惻惻一笑，讓他更加不安。
卻見他兩眼一翻：“想什麼呢？那些死囚再該死，五爺我也不是刑房裏那些老怪物，能這麼折磨人嗎？”
“都是我托刑房的兄弟從死人堆裏扒下來的，都不用等秋決，最近死牢裏死的人有些多，你還要不要？還要我就再讓人給你扒點。”
“……”
怎麼聽得這麼別扭……
扒衣服呢你？
江舟猶豫了下道：“那就再要點吧。”
這種事雖然對他的三觀有點衝擊，不過反正也是死人，顧不得了。
“這麼幹，那些死囚的親朋會不會……”
燕五嗤笑道：“親朋？都進了死牢了，還有什麼親朋？就算原本有，這以後也就沒了。再了，我找的都是那種死十次也足惜的玩意兒，你就算不忍心，這些屍體最終也是扔到城外幽門穀去，無人理會，借他們點東西，你日後多殺幾個妖魔，都算是給他們贖罪了。”
江舟假惺惺地鬆了口氣。
燕五眼一翻，嘀咕道：“我現在相信你是個讀書人了，跟那些酸腐一樣矯情虛偽。”
江舟隻裝作聽不見，問道：“這玩意兒放久了不會臭吧？”
“放心，刑房的兄弟都是處理這玩意兒的好手，都給你硝好了，你就是用來寫字都行，比市麵上那些皮紙都好用，千年不敢，幾百年不腐沒問題。”
燕五一邊，一邊翻著江舟給他的冊子，心思已經漸漸沉浸在裏麵，都不大想搭理江舟了，更沒有追問江舟要人皮這東西做什麼。
“……”
人皮書？
聽著還挺有感覺，以後有機會試試？
江舟腦子裏不由自主地閃過奇奇怪怪的想法。
看了眼燕五，知道他的心思恐怕已經沒空閑了。
這子要是擱他以前那地兒，絕對是一個重度網癮少年。
江舟給他的那本冊子，是將自己看過的一些印象深刻的經典情節揉巴揉巴，魔改一下搞出來的縫合怪，自己搞的時候都興致勃勃。
他聽那些老掉牙的故事都會入迷，這本縫合怪能讓他著迷一點都不意外。
“你看著吧，我先走了。”
“你等會兒！”
剛才還不想搭理他的燕五卻拉住了他。
“怎麼？”
“你寫的這個什麼……七俠鎮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虛構的，沒這地兒。”江舟隨口道。
不僅是虛構的，還是他加工過的，屬於假上加假。
可沒想到燕五斷然道：“不可能！”
他這麼肯定反而讓江舟一愣：“為什麼？”
燕五也是一愣，兩人大眼瞪眼：“你都寫到七絕宮了，難道不知道這是下第七大仙門聖地？”
“……”
沒這麼巧吧？
江舟知道大稷有不少仙門，可不知道其中具體。
市井中的仙人傳也不少，但少有人真正了解那些仙門。
江湖上倒是有不少自詡正宗、自詡大教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