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受命前來送交錦繡旗予白雲城主葉孤城,到了山峨山卻不見其蹤,無處可尋,”
“聽說天波侯與白雲城主乃是同門,特來問詢,望天波侯賜告。”
“……”
江舟看著五人動作語調語速都幾乎完全一致,齊聲說著話,心裏別提有多怪異別扭了,都給他整不會了。
“這個……”
“葉師兄行蹤不定,我也不知其蹤,倒是讓五位失望了。”
五人齊齊點頭,似乎並不是在意結果。
很快就道:“第二件事,便是受人所托,想要求見天波侯,望天波侯稍移貴趾。”
“五位……”
江舟終於忍不住了:“你們一向是這樣嗎?”
五人似乎對這個問題已經習慣了,並不以為意,又是齊齊點頭:“天波侯見諒,我等自出生時便未曾分開,吃飯睡覺,讀書寫字,練功習武,均在一起,早已默契難分。”
默契?連體嬰都沒你們這默契吧……
“哦……”
江舟愣了一瞬,才回過神來道:“不知五位是受誰人之托?”
五人道:“請天波侯移步便知。”
“五位……能否正常呃……一個一個說話?”
這種說話的方式,總讓他容易分神,實在不知道看哪個。
“可以。”
“可以。”
“可以……”
五人從左右到右,按順序逐一點頭,腦袋像波浪一樣起伏。
要是從側麵去看,江舟都要以為他們在跳千手觀音……
算了,你們還是一起說話吧……
“好吧,勞煩帶路。”
江舟真被整不會了,也不想再問是誰,直接讓他們帶路。
過不多久,這五個奇葩便將他帶到洞庭湖邊的月明樓。
地方倒沒有什麼出奇,但見到的人卻令江舟有些意外。
竟是那個欽差宋榮,他身後還站著一人,所謂的道門七子之一的水淺淺。
這兩個人,竟然還敢出現在他麵前,還是主動邀他?
那個叫什麼天刀的,是宋榮的護衛,之前出手劫殺史彌悲。
這宋榮不可能撇開幹係。
至於水淺淺,在帝陵地宮中暗算了道門七子中的其餘兩人,雖然與他無關,可也是醜事露了底,還這般光明正大。
倒是一個比一個膽大。
五色劍士將江舟帶到,便齊刷刷地在一旁排排坐下,目不斜視,一言不發,似乎置身事外一般。
那水淺淺依舊是如先前所見,兩眼目光渙散,沒有焦距,像是沒有見到江舟一般。
隻有那宋榮,見江舟到來,便嗬嗬一笑,站了起來:“天波侯,又見麵了,還請賞光一坐,你我稍敘片刻?”
江舟心念電轉,搖頭道:“坐就不必了,宋大人,你那護衛呢?”
宋榮笑道:“誒,天波侯請先安坐,先前之事,老夫已盡知,正要向天波侯賠罪。”
“怎麼?天波侯連這點麵子也不給老夫?”
江舟看了他一會兒,旋即笑道:“宋榮,你是朝廷命官,又是陛下欽差,你的護衛出手刺殺一州太守,你覺得你能逃脫幹係嗎?”
他笑意微斂:“本侯還未找你,你倒找來了,你知不知道,本侯現在就可以把你鎖拿下獄?”
“嗬嗬……”
宋榮雖對他直呼己名的無禮有些惱怒,但卻未顯於表麵。
他久立朝堂之上,多年沉浮宦海,見慣風雲,還不至於因此失態。
隻是輕輕一笑道,重新坐了下來:“天波侯不必心急,不瞞天波侯,蕭照之事,老夫也被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