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佟山發出慘聲的嚎叫時,楚淩也愣住了。
在樓下時,她看到了王子俊的車牌,已經知道了王家人會來。
隻是她沒有想到,佟山也會在,更沒想到他變成了這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擎天……”
圍聚的人群離開,楚淩煙孤零零的站在場中,顯得手足無措。
“姐,不怕,有姐夫在。”楚淩雪過去,拉住了一隻手。
“我說過,有我在,什麼都不用擔心。”葉擎天拉起了另外一隻手。
而此時,王奎也在發愣當中。
剛才佟山麵現恐懼,喊出不講武德那四個字的時候,挖掉兒子雙眼的罪魁禍首便呼之欲出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凶手會是個女人。
更沒有想到,會是蕭雄剛剛叮囑大家,要合作共贏的那個女人。
最讓他左右為難的是,剛才的議論聲中,這個女人的另外一層身份也被曝光了出來。
華威集團是被淩天資本全資收購的,而她又是剛上任的執行總裁,那是不是說明,她背後站著的是淩天資本?
如果是這樣,事情可就難辦了。
王家是省城的八大名門之一,在這一省之域內,確實算得上龐然大物。
然而要跟淩天資本相比,卻是連提鞋都不配的。
該怎麼辦?
王奎猶豫了,淩天資本他得罪不起,他王家也得罪不起。
可兒子的雙眼被活生生挖掉,血仇難道不報了嗎?
報,必須得報。
而且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自己沒有那個本事,但是蕭雄有啊,他身後的閣主有啊。
念及至此,王奎也有了底氣。
“蕭長官,這佟山是我兒的司機,為人正直、品行端正,絕對不會撒謊。雖然他變成了這副瘋癲的樣子,但對於作惡之人肯定會保留些印象。剛才他的反應您都看到了,還請您為我那可憐的兒子做主。”
做主?
怎麼做主?
蕭雄聽的想笑,這個不知死的東西,難道要讓自己對付楚淩煙?
那還不如,一巴掌拍死這狗日的。
他心中這樣想,卻沒有這樣做,畢竟這是名流雲集的酒會,畢竟葉擎天再三說過,無論何時都要以理服人。
往旁邊看看,見葉擎天麵無表情,蕭雄知道閣主打算親自處理王家了,於是便把事情推給了王奎。
“口說無憑,凡事要講證據。”
“蕭長官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話落,王奎一步步走到了楚淩煙的麵前。
“葉夫人是吧,我有幾句話想問,您可否如實回答?”
“當然。”
楚淩煙外表溫文爾雅,骨子裏卻是剛直不阿的,壓根兒就沒有撒謊的打算。
再說身正不怕影子歪,何懼之有。
“請問,您可認識佟山?”
“見過。”楚淩煙毫不猶豫的點頭,而後看向葉擎天,“當時我們去華威集團,險些被此人開車撞到,當時的保安木鐵跟隨我們去討公道,又被此人無理欺壓,如果不是我丈夫出手阻攔,木鐵不死也得殘廢。”
“好,我在這裏代表佟山給二位道歉。”王奎腦子轉的很快,致歉之後繼續道,“後來,佟山如何了?”
“挨打。”楚淩煙實話實說。
“被誰打?”
“木鐵。”楚淩煙說著,環視眾人,“諸位有所不知道,木鐵曾經從過戎,後來執行任務時腿落了殘疾。當時佟山不依不饒,我丈夫本著公平的原則,就廢了他一條胳膊,然後兩人就又纏鬥在了一起。”
“按照您的話來說,佟山是被那個保安折騰瘋的?”王奎繼續問。
“具體是不是我就不清楚了,因為那時候我去會議室見了弓總。”
“弓總,又是誰?”
“你說呢?”楚淩煙不答反問。
“我明白了,收購了華威集團的那個人。”點頭,王奎再追問,“當時,犬子在哪裏?”
“同樣在會議室。”
“當時,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