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中，楚淩煙正躺在床上。
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很不正常，甚至是透著些詭異。
臉頰也好，脖頸也罷，但凡是裸露的皮膚上，都暈染著刺目的紅雲。
就像有團火，從內而外燃燒著一樣。
“這麼燙，到底怎麼回事兒？”
伸手觸摸，葉擎天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粗略估計得四十度左右。
“閣主，姐姐之所以變成這樣，全都因為我的過失，請您責罰。”
弓爾彌說著，單膝跪在了地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
葉擎天很著急，但再著急，也得先弄清楚原因。
“因為秘藥。”弓爾彌指了指梳妝台上的兩個瓶子，“閣主，姐姐所用的秘藥是塗抹全身的，用的很快，所以我就又配製了一瓶。本想調整純度後再給她用的，可趕上了今晚來魔都，就暫時擱置了。剛剛我在教淩雪槍械的基礎知識，突然聽到了姐姐的喊聲，趕過來才發現她居然把另外一瓶用了。”
“另外一瓶，純度多少？”葉擎天緊張的問。
“百分之九……”弓爾彌欲言又止。
“那不應該啊，淩煙的體質我是了解的，不該這麼脆弱的。”
葉擎天放心的同時，也皺起了眉頭。
“閣主，我的話還沒說完，九後麵……還有個九。”
“你，你是說，純度百分之九十九？”
葉擎天的臉，刷一下就沒了血色。
“是，是九十九。”弓爾彌心虛的點頭。
“你你你……”
葉擎天又驚又氣，幾乎說不出話來。
“閣主，屬下知錯。”
秘藥是弓爾彌調配的，當然知道後果的嚴重性，以至於淚水都開始打轉。
“你起來吧。”葉擎天無力的擺手，嚴格來說，這件事弓爾彌也沒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隻有蕭雄和水雲琪，當初所用的純度是九十八，你和其他人，都是九十七。純度為九十九的，眾神殿中並沒有人使用過對吧？”
“不，夜王用過。”弓爾彌點頭，“至於百分百的，就隻有您用過了。可即便是您，當初也在昆侖山巔昏迷了三天。”
說起這個，葉擎天心中僅有的火氣也消散了。
當初如果不是弓爾彌的日夜守護，能否活下來都是未知。
“對了，你說夜王用過，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那個人，葉擎天很器重，卻也必須時刻提防著。
“他用的秘藥，是從我那裏偷走的，我沒看到他人，隻看到了他留下的字條。”弓爾彌解釋，“五天後他又去偷，沒有得逞。”
“這麼說，他使用純度九十九的秘藥，昏迷了五天？”
“應該是。”
“怪不得他行事越來越沒有規矩，可如果以為這樣就能翻天，那真是想多了。”葉擎天冷笑。
“閣主，現在不是說他的時候，姐姐怎麼辦？”
“放心吧，有我在，淩煙不會出問題的。”
冷靜下來後，葉擎天的思緒也清晰了。
一來楚淩煙之前就在塗抹，已經有了相當程度的適應。
二來有自己守著，應該不會出現太大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