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說，除了孔荷跟即將退休的主任之外，科室裏的所有人，全被王輝打通了關係。
他私下也找過孔荷幾次，呂芳也一直在做說客。
但孔荷從沒有放開過口子，因此很不對付。
就像現在，都注意到了對方，卻沒有絲毫打招呼的意思。
呂芳當然知道這些，所以說話難免會有偏有向。
尤其是主任退休在即，副主任頂上去之後，就會空出來一個位子，她們兩人是最有希望晉升的人。
“孔荷，王總最近總是頭疼，所以過來拍個片子看看。”
“孔大夫，多日不見，您這氣色可是越來越不好了，要多注意休息才行。”
最終，王輝還是先說了話。
隻是這語氣，非常的不友善。
孔荷能扛得住醫藥公司的腐蝕，自然是原則有剛性的，因此也不慣著。
“氣色嘛，可以調理，倒是王總您，如果還總琢磨著走歪路子，且得繼續頭疼呢。”
“你……”
王輝臉色一變，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咬牙切齒的回應。
“孔大夫，以後上下班的時候多看路，保不齊哪天就撞上酒駕或者刹車失靈的了。您學醫不易，到時候隻會讓人覺得惋惜。”
“不勞王總費心，您還是多想想自己的頭疼病吧。”
孔荷說完，聽到影像科的同事喊她，於是催促劉麗萍快進去。
“等等……”
這時候，王輝笑著說話了：“孔大夫，我記得您為人正直、品行高潔，生平最厭惡的就是拉關係走後門，怎麼今天轉性了？”
“王總，您這話說的，什麼叫轉性，本性好不好？”呂芳煽風點火，“隻是藏的深，不輕易表露而已。”
“說什麼呢你？”
因為未知的病情，劉麗萍正在鬧心，剛才忍著沒吱聲，現在終於爆發了。
呂芳穿著白大褂，她有些顧慮，所以把矛頭指向了王輝。
“看你也像是有身份的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早晨起來沒刷牙嗎？”
“阿姨……”孔荷趕緊製止。
劉麗萍心情不好，王輝又何嚐不是，直接就懟了回去。
“哪兒來的一條老母狗，大早起的在這裏狂吠？我跟姓孔的說話，你他媽賤兮兮的插什麼嘴，找死嗎？”
“可去你祖宗的吧。”劉麗萍掙開孔荷的手，直指王輝的鼻子，“有爹生沒娘養的東西，你哪兒是早晨沒刷牙，你是早飯吃屎喝尿了。你媽才是老母狗，你全家都是狗，你就是個狗胎裏缺氧，畸形難產的狗玩意兒。”
“我……”
別說男人，就算是市井潑婦，在罵街這方麵，也沒幾個人是劉麗萍的對手。
王輝吭哧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索性給身後的保鏢下了命令。
“去，給我把她拖出去。一句話，在不出人命的情況下，我要讓她在醫院裏住一輩子。”
兩名保鏢點頭，一左一右的走向前。
劉麗萍嚇得往孔荷後麵躲，眼珠子瞟向了旁邊。
“葉擎天，你還要縮到什麼時候？你以後要還想站著撒尿，就站出來。”
“……”
葉擎天苦笑搖頭，看來還是低估了丈母娘腦子的問題。
這是快瘋了啊。
如此想著，也擋住了兩名保鏢，而後抬手指向王輝。
“兩位，商量件事兒，你們把他胖揍一頓，今天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