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塊墓碑的旁邊,都守著兩個人。
而且都很統一,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搭配一個龍精虎猛的青壯年。
葉擎天一看,就知道這裏麵的貓膩。
稍後商談的時候,如果來軟的,這些老人就會賣慘。
如果來硬的,這些青壯年就會動手。
而且他們不是普通人,絕對都是不要命的狠角色。
演戲的人有意思,那些墓碑更有意思。
嶄新無比不說,有的甚至都沒埋進土裏,直接戳在了地上。
還好天氣不錯,這要是碰上大風,非得倒一片不行。
在不遠處的簽約台上,此刻有著一群人。
區負責人付萬裏,新上任的區警備署長吳鵬飛,家屬“代表”朱彪,以及電視台資深記者胡智慧。
看到陳江河喊來了人,朱彪開口就是下馬威。
“陳總,我還是那句話,今天你把誰喊來都不行,每個人頭一百萬,如果拿不出來,你們一分地都別想占。”
“怎麼稱呼?”葉擎天笑著問。
“朱彪。”
“人如其名,倒是貼切。”
“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
朱彪撇嘴,眼角蜈蚣般的傷疤更顯猙獰。
“我的意思是說,你不僅笨的像頭豬,還彪的很。”
葉擎天過來時就已經想好了,今天的事情,怎麼大怎麼來。
“草,你罵我是豬?”朱彪說著就擼袖子。
“我錯了,我道歉。”葉擎天趕緊擺手,“我向豬道歉,不該說你像豬,因為豬都比你強千百倍。”
“我這暴脾氣,先他媽給你兩電炮長長記性。”朱彪說著就要動手。
“幹什麼,你要幹什麼?”這時,吳鵬飛說話了,“朱彪,別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敢動手,我就敢拘了你。”
“吳署長,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沒聽見是他先罵的人嗎?”
朱彪有備而來,根本不將這區署長放在眼裏。
“這位先生,罵人可不是好習慣,是不是該道個歉?”吳鵬飛算是公正。
“您剛才沒聽見嗎,我道歉了,給豬道的歉。”
“吳署長,看到了吧,我就說這孫子欠收拾。”朱彪又要動手。
“先生,您到底是來平事的,還是來鬧事的?”吳鵬飛苦笑著問。
“這句話,我想你該問問他們。”
葉擎天不是針對吳鵬飛,而是就事論事。
“您往四下裏瞅瞅,這些人到底是來遷墳運骨的,還是來敲詐勒索的?怎麼平日裏無人祭拜的孤魂野鬼,今天就有了一群孝子賢孫?”
“這件事情,沒您想的那麼簡單。而且我一個區署長,有些事情想做也沒那個權力。”
吳鵬飛何嚐不知道事情的本質,奈何民眾聚集的數量很大,不少人也確實是這附近的。
完全就會團亂麻,拆解不清。
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雙方各退一步,否則還真沒法解決。
他的難處,葉擎天心知肚明。
而且吳鵬飛說的也是事實,他的職務還是太低了,即便有心也是無力。
既然如此,那就鬧個翻天覆地。
把幕後的人,一個個都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