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比你更晦氣嗎?”葉擎天冷笑,“還有,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種人,才要時刻謹記舉頭三尺有神明。”
“你……”
換做剛才,朱彪早就翻臉了,可現在隻能忍著。
“葉先生,就算你不信老祖宗流傳下來的那套,總得信錢吧?左右前期都是投入,貴集團為什麼不投資更好的亂葬崗呢?賠償金是不少,可那是給了人,是處了關係,和氣生財就是這個道理。”
“可如果真的換購了汙水坑那裏,就算是地下的死人不折騰,到時製藥廠周邊的活人們也得鬧事。你們開的是製藥廠,什麼味道,多大汙染,想必不用我提醒了吧?把錢給地皮還是給人,你們可要想好。”
“……”
朱彪說完,陳江河沉默了,付萬裏也沉默了。
話糙理不糙,製藥廠的味道和汙染確實是問題。
而如果不把附近的居民安撫好了,到時候誰都別想安生。
“你是在威脅我嗎?”
上述的問題,葉擎天才不會在意。
別人的製藥廠如何他不知道,反正有楚淩煙跟弓爾彌在,自家的製藥廠絕不存在汙染的問題。
至於鬧事的問題,那就更好說了,自己過來解決的不就是這件事情嗎?
所以,他沒給朱彪說話的機會。
“你剛才問,把錢給地還是給人,現在我回答你,不給地也不給人。”
“姓葉的,你什麼意思?”朱彪有了怒氣。
“果然是頭豬。”譏諷一句,葉擎天繼續道,“你聽清楚,亂葬崗那塊地我要,汙水坑那塊地我也要。”
“東邊有土丘,西邊有水坑,一挖、一運、一填,正好抹平。除了給區裏的錢,其他的我一分都不會掏。”
“葉先生,您真打算兩塊地都要?”
付萬裏大喜,這事兒要是辦成了,區財政進一大筆收入不說,自己的功勞簿上,也會添上兩抹重彩。
“付長官,我覺得非常合適啊。”
陳江河了解葉擎天,他說了都要,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誰也別想攪黃。
“亂葬崗高,擴建的需要挖走很多的土方,正好充填到汙水坑。到時我們擴建了廠房,區裏也治好了兩塊牛皮廯,再合適不過了。”
“好是好,可就是……“
看看那五百多塊墓碑,再看看那些人,付萬裏皺了眉。
思來想去,狠狠咬了牙。
媽的,豁出去了,今天非把這事兒辦成不可。
可還沒等他說話,朱彪就又跳出來了,直指葉擎天。
“姓葉的,你還真是蹬鼻子上臉啊。既然你不領情,那就怪不得我了,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裏,就算你們簽了約,也是屁用不頂。從現在開始,你們製藥廠一刻都別想安生,遲早連老底也得賠進去。”
“就憑你?”葉擎天冷笑。
“就憑我。”
朱彪說完,又指了指墓碑旁的那些人。
“還憑我那些兄弟們?”
“你是不是覺得,隻有你有兄弟?”
冷聲說完,葉擎天抬手指向亂葬崗的深處。
“你看,我的兄弟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