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隻能好心叮囑。
“爸媽,以後這一年,你們就別換茶了,隻管往裏麵添水就成。”
“葉擎天,你什麼意思?”劉麗萍走過去關掉了音樂,“怎麼著,人家隔夜茶都不喝,你還想讓我們喝一年是吧?”
“您誤會了,我不是……”
“我看就是。”楚向陽打斷說道,“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你再扣索,也不能在茶葉上麵做文章吧?”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茶,知道有什麼功效嗎?”葉擎天這個氣啊。
“什麼茶有區別嗎?”劉麗萍反問,“還不都是從嘴裏進去,從下麵出來嗎?難道你這茶,還能讓人容顏不老?”
額……
葉擎天無語,又不敢點頭。
一旦點了頭,丈母娘非得又爆發不成。
“葉擎天,我就覺得你這個人活的太擰巴,簡直就是矛盾體。”楚向陽接話,“你說當初在省城,你勸二老捐家產的時候,那簡直把錢不當錢。可再看現在,因為一朵茶花,怎麼還跟我們杠上了?”
“不是杠,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免得你們到時候心疼,沒地方買後悔藥去。”
“你把話說清楚,到底什麼意思?”楚向陽聽出了些什麼。
“您是愛茶之人,應該聽說過武夷山頂那三棵六株大紅袍母樹吧?您覺得,上麵采下的茶值多少錢?”
“有價無市。”楚向陽搖頭,“你說的母樹,已經被列為自然和文化遺產了,甭管是誰,一口都別想再喝到。”
“如果我說,壺的青玉蓯比那母樹還要珍貴,您信嗎?”
“我信,我信你個鬼。”楚向陽直接氣笑了,“你要說漂亮,壺裏這玩意兒確實漂亮,可你要說比母樹還珍貴,那就是扯淡了。”
“我看你今天不是閑的,就是有病。”劉麗萍更不信。
“那你們怎麼解釋,一上午精力旺盛的事情?”葉擎天問。
這一問,兩人都愣了。
看看表,再對視兩眼,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平時跳二三十分鍾就疲憊不堪了,今天折騰快三個小時了,怎麼臉不紅、氣不喘呢?
難道,真跟這茶水有關係?
看到兩人狐疑,葉擎天忽然想到了一個讓他們相信的辦法。
“我說實話吧,這茶是擎月的,她平時當寶貝一樣藏著,臨走前特意留給淩煙的,你們說珍貴不?”
啊?
劉麗萍傻眼,葉擎月當寶貝的東西,絕對錯不了。
搶過茶壺的同時,也埋怨了起來。
“葉擎天,我看你就是故意的,為什麼不早說?還有你個糟老頭子,為什麼泡的時候不攔著我呢?”
“我……”
楚向陽不敢頂撞劉麗萍,就隻能找葉擎天抬杠。
“就算是擎月的,也不會比大紅袍母樹珍貴。”
葉擎天也不含糊,直接說道:“據說大紅袍母樹茶衝水九次,仍不脫離原茶真味,而其他的衝七次,就得更換對不對?”
“對。”楚向陽點頭,“難道說你這茶,也能衝九次?”
“何止九次,就是九十……”
葉擎天剛想解釋,兜裏的電話就響了,於是留下一句話去了旁邊。
“反正您記住,一直續水就行了,至於多少次,您自己慢慢數。”
“數就數。”楚向陽決定杠到底,“今天我連飯都不吃了,就喝它。”
這時,葉擎天也來到窗邊,按下了接聽鍵。
“請問是葉先生嗎,弓弦跟弓箭的師父?”
“對,有事?”
“有事,天大的事,不管您現在何處,都盡快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