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將士拍了一下原先那位,正色道:“這並非我等的職責,無資格介入。”
葉折枝問道:“秦河王為什麼要操縱流寇,對他有什麼好處?”
將士道:“不知。”
葉折枝問:“秦河王為什麼要驅除武林宗門,這是你們的職責吧?”
將士道:“不知。”
葉折枝陰陽怪氣道:“什麼東西都不知道,還當他的部下哦?”
將士麵色如常道:“是。”
“那你們知道他們會打起來嗎?”
葉折枝耳畔都是電流聲,嗡嗡作響,聽不見大殿中的響動。
“不知。”將士篤定道:“若是真要動起手來,他恐怕會被王爺輕易殺了。”
葉折枝擰著纖眉,鼓囊著臉,隨後神色一鬆,指著大殿笑道:
“你家王爺狼狽地跑出來了。”
幾位將士神色愕然。
秦河王未理葉折枝,他神色冷漠,思緒如潮湧。
煉化空天令如此迅速,絕非是庚金靈體這般簡單...履曆一片清白,卻莫名擁有宗師實力。
“魂河衛,盯著他。”
秦河王在心中吩咐,踏出大殿,回轉身形靜佇在那,
望著殿內,劍眉越發皺起。
這位宗師絕非是蘇舜培養的,有人奪舍了蘇易。
若是這樣,他和蘇舜並非是一路的,可又不屬於陛下的子民。
現已是萬分緊要之時,絕不能讓空天圖破開虛空,打開異世界,使蒼天恢複生機。
如若如此,他府內那些平民百姓,那些無數個在噩夢中翻騰的晝夜,就全然白費。
難辦...他劍眉深深皺起,在心中急切問道:
“天阿衛到來還有多久?”
“稟報王爺,總體分別是三、七、十二個時辰,部分精銳已先行趕來,幾刻鍾便到。”
秦河王微眯眼眸,抿著薄唇,還未答複,魂十七傳來緊急的稟報:
“他那柄靈兵斬碎了大殿頂部——”
忽地,
一抹熾白瀲灩,宛如匹練般,延馳夜空,咻得射來!
這家夥哪來如此多的勁力...秦河王袖袍鼓脹,
兩條雷蛟從中傾瀉而出,
密集的雷潮淹沒毀滅庚金劍氣,另一條則撲咬在空中俯衝下來的麻雀身上。
與此同時,
他眼瞳中金色蛟龍湧出,
將眼前的太白辟魂刃斬滅殆盡。
“同樣的招數,沒有任何意義。”
他眼瞼微斂,準備去擒住葉折枝,作為人質,拖延時間,等候大軍到來。
忽然間,
刺痛從腹部傳來,衝上心頭。
“王爺!”
周遭將士驚恐、擔憂的喊聲傳來。
殷紅的血液從腹腔中噴湧而出,被白熾劍光所遮掩著,一柄無形之刃穿透了他的腹部。
不停地往上攪動著。
動脈破裂,血液從喉腔中噴湧而出,秦河王忍著劇烈的疼痛,用紫雷勁力護住髒器,
勉強支撐著身軀不倒,臉色蒼白病弱。
紫雷如蛟龍,犁過夜空,衝將向葉折枝,被一道白芒輕易擊散。
“秦河王,如若你對我言而不盡,我保全你的性命。”
隻見得陳洛從大殿中緩步走出,手裏擒住一枚七彩的令牌羽扇,風度翩翩。
聞言,秦河王俊朗的臉龐上掛著一抹冷笑,淡然道:
“王族從不懼怕死亡。”
他拖著殘軀,猛得衝將上來,
霎時間,
難以想象的紫光迸發開來,雷霆如海,將方圓十數米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