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最後一戰
龍特撇撇嘴：“正常？比如把死人從墳墓的地穴中召喚出來？”
傑威爾道：“那隻是其中的一種而已，剛剛你所見到的幻境也是其中的一種。”
龍特道：“夠了，我不想跟你廢話，既然我擊碎幻境走了出來，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傑威爾仿佛聽到了一個有趣的笑話一般哈哈笑道：“哦，是嗎？雖然你剛剛突破了博格家族劍意的最後瓶頸，不過在這個森林之中，你恐怕沒有勝算的。我並不忌諱讓你知道，在第三力量的結界中，我們的實力都是成倍增長的，而你，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龍特揮了揮手中的子母切道：“如果你的牛吹完了的話，我們可以動手了！”
傑威爾搖搖頭道：“其實我沒必要殺你，所以，你現在退回去的話還來得及……”
“啊，啊哈哈哈……”這次大笑的一方輪到龍特了，這個心中從來沒有退卻二字的男子，朗聲長笑一陣後猛地收住笑聲，用冷得能凍死人的語氣說道：“退回去？你在開玩笑嗎？”
傑威爾歎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不等傑威爾一句話說完，龍特已經閃電般地衝了過來。傑威爾隻覺得麵前寒光一閃，龍特那張燃燒著無盡戰意的臉已經近在眼前。傑威爾隻感覺一股灼熱向著自己的胸腹間襲來，低頭看去，卻是龍特右手的子切呼嘯而至。大驚之下，傑威爾向後急退，為了防止接下來龍特的追擊，他還隨手放出一個雷係魔法。
“呲！”隻聽半空中一陣怪異的響動過後，剛剛還帶著雷霆之勢向前衝鋒的龍特忽然倒在了地上。他顯然沒想到傑威爾在極度不利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出手還擊，更沒想到對方的魔法攻擊速度竟然是如此之快。比起曾經看到過的，傑威爾現在的動作的確快了很多。
“呼……”傑威爾長出了一口氣，穩住腳步在原地站定，不等龍特從雷電纏身的噩夢中解脫出來，便再次抬起雙手，向著他發出了一個暗黑魔法。
被雷電魔法擊中，正處於幾近麻痹狀態的龍特雖然眼看著對方的攻擊來到自己眼前，卻是絲毫沒有力氣躲閃，隻能咬緊牙關，任傑威爾放出的魔法打在自己身上。
意料之中的巨大疼痛並沒有出現，龍特驚奇地張開了眼，奇怪地看了一眼傑威爾。剛剛的一擊，顯然不是攻擊性的。正當龍特疑惑之際，忽然感覺到一陣疲倦猛地向自己襲來，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上。
傑威爾料定龍特已經失去了反擊的能力，快步走到龍特跟前，平靜地道：“放心吧，剛才那招隻是讓你暫時昏睡一會兒，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辦。不過，在這裏阻擋你也是我的任務！”傑威爾說罷，一抖寬大的袍袖，縱身向遠處奔去。
“可惡，別逃……”龍特強撐著說出了四個字，接著就在巨大疲倦感的侵襲之下，雙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此時，在南部森林唯一尚且存在的幻境中，傑德正和斯巴洛進行著一場超級魔法師之間的對峙。將自己置身於防護罩中的傑德麵色蒼白，顯然是處於守勢之中。而另外一邊的斯巴洛則麵有得色，手中把玩著躍動的風魔法能量，譏諷一般地笑道：“我親愛的弟弟，你以為防護罩會有用嗎？”說罷臉色瞬間一寒，雙手前伸，將手中綠色的能量化作“風刃”射向傑德。
傑德一臉凝重地做出防禦的架勢，用盡全力在斯巴洛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中維持著防護罩的完好。無形的風刃在半空中帶起一道道奇異的能量波紋，狠狠地砸在傑德的防護罩上。
風刃和防護罩碰撞在一起，發出劈劈啪啪的聲音，伴隨著斯巴洛的狂笑：“看到沒有，敢於違背精靈族的最高意誌，就是這種下場！”
“一條老狗的野心，也配稱得上精靈族的最高意誌，大哥，你太愚蠢了！”傑德的聲音在防護罩中顯得有些虛弱，但氣勢卻絲毫不減。
“看來必須要給你些苦頭吃才行啊！”斯巴洛左手一揮，在虛空中和右手交叉在一起，做出了一個奇怪的手勢道：“好好看著，讓你見識一下第三力量的偉大之處！秘暗魔法，殺戮之風！”就在斯巴洛話音未落之際，傑德隻感覺到眼前一身黑氣湧動，剛剛還處於無形狀態的風刃紛紛變成了黑色，並像突然有了生命一樣飛速聚集在一起，向著處於防護罩中的傑德飛射而去！
黑色的巨型風刃！在斯巴洛出招之後，傑德被驚得目瞪口呆，這種將暗黑力量引導進入其他係魔法的招數，他別說見了，就是連想都沒想到過。偉大如恩師蒙泰亞長老這樣的法師，也不曾創造出這種奇妙的手法。
來不及傑德做出反應，黑色的風刃群已經陸續擊打在傑德的防護罩中。一時間，傑德入耳的隻有“卡拉卡拉”的脆響，他明白，那是防護罩的承受力到了極限的表現。如果被持續攻擊下去，防護罩很快就要被擊碎了。
然而，傑德麵對著自己兄長那極具壓迫力的攻勢，卻沒有絲毫辦法，隻能硬撐著勉強維持防護罩的完整。
“啪！”終於，在一聲脆響之後，防護罩上麵出現了大麵積的龜裂，無孔不入的暗黑能量鑽進防護罩內部，結結實實地打在傑德身上。巨大的衝擊力將傑德反推了出去，從口中吐出的大量鮮血隨著傑德下落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能明白一些呢？”斯巴洛麵帶笑意，緩步走向傑德。
受到重創的傑德趴伏在地麵上，口中的血沫紅得觸目驚心。
憑傑德的實力，已經足以稱得上是艾姆裏亞大陸上最強大的法師。然而自己卻在幾招之間就擊敗了他，雖然有第三力量結界的幫助，但仍然使斯巴洛的內心湧起一陣狂喜。從心底深處講，斯巴洛其實對傑德是非常厭惡的。這個連來曆幾乎都是一個謎團的弟弟自打出生起就無法引起斯巴洛的任何好感。由於傑德是庶出，根本沒有住進精靈族皇子正殿的資格，隻能從小就寄住在女仆們的居所中，由她們撫養長大，精靈王戴蒙得對於這個庶子也沒有表現出應有的疼愛。生於皇家而不得寵，一個皇子很有可能過著比普通人更加困難的生活。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人，從小起就表現出在各個方麵的超人天賦，魔法，格鬥，弩箭，音樂，詩文……在皇族後裔所要學習的任何科目中，隻要有傑德的存在，大皇子斯巴洛和二皇子斯坦就永遠被牢牢地壓在身下。對此，二皇子斯坦選擇了坦然接受，天性淡泊的他對皇位不感興趣，而且由於同樣醉心於藝術的原因，反倒和傑德走得很近。和斯坦比起來，身為皇長子的斯巴洛就沒有那麼平靜了，他仿佛一個得了被害妄想症的瘋子，時時刻刻擔心著會有人來搶奪自己的繼承權。無數個夜裏，斯巴洛在噩夢中驚醒，回想起做過的夢，每一個中間都藏著一張帶著冷笑的麵孔……那就是傑德。
正是基於這種情緒，使得此刻擊敗了傑德的斯巴洛興奮異常，帶著有生以來第一次勝過自己這個弟弟的喜悅，斯巴洛得意地笑著，緩步逼近傑德。
結果了這家夥！撕碎這張讓自己幾乎夜夜陷入夢魘的討厭麵孔！心裏的聲音越來越響亮，斯巴洛手中黑色的魔法能量顯得愈發活躍，臉上的殺意也漸漸變得濃重。即將殺死自己最大的假想敵的興奮使得斯巴洛幾乎喪失了對周圍環境冷靜的觀察能力。
“傑德，讓兄長我送你一程吧！”斯巴洛漸漸地抬高雙手，在黑色魔光照射下的麵孔因為得意和興奮而變得扭曲，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濃霧中忽然閃出來的修長身影。那是一個披著灰色法袍的精靈族男子，他有著和傑德幾乎一模一樣的金色長發與俊美麵容。
“嘭！”強大的暗魔法擊在肉身上爆發出的炸裂聲在整個幻境中回響。隻不過，被擊中的不是倒在地上幾乎失去抵抗能力的傑德，而是剛剛還洋洋得意的斯巴洛。
帶著難以置信的疑惑和不甘表情，斯巴洛拚盡全力回過頭來，狠狠地瞪向了身後的那個人。在背後完成了一次致命襲擊的傑威爾表情平淡地眨眨眼，冷冷道：“兄長，還是讓小弟我送你一程吧！”說罷，他向前幾步，將手按在了斯巴洛的胸膛上，寶石藍的眼睛中射出兩道冷光。
“暗影穿刺！”傑威爾用淡淡的語氣發出了四個音節，手上的黑光大盛，瞬間在斯巴洛的胸前射出一個血洞。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很遺憾啊，大哥，你輸了。”傑威爾說罷，再也不去多看一眼斯巴洛臉上的神情，輕輕一點，對方漸漸冷卻的身體轟然倒地。就在斯巴洛倒下的同時，周圍濃濃的白霧也慢慢散去，幻境緩緩消失，真實的南部森林景象呈現在傑德和傑威爾的麵前。
傑德費力地翻了一個身，蹭動著自己的身體向後挪去，最後靠在了一棵粗壯的樹上，喘著粗氣道：“為什麼？”
傑威爾聳了聳肩道：“沒什麼，隻是對自己的存在產生了一點疑問，想探個究竟而已。”
傑德冷笑道：“殺死斯巴洛來探究竟嗎？”
傑威爾一邊緩緩走向傑德，一邊說道：“這隻是第一步而已。”
退無可退的傑德本來想躲開，然而身上的傷勢卻使他行動有些不便，隻好任傑威爾走到自己麵前，輕輕地伸出手。
帶著視死如歸的絕望表情，傑德緩緩地閉上了眼，淡淡道：“罷了，你動手吧！”然而讓傑德感到驚奇的是，意料中的劇痛並沒有出現。反而是一道亮光出現在傑德的頭部上方，散發著和煦而溫暖的魔光，將傑德整個人籠罩起來。
在魔光的照射下，傑德隻感覺到渾身湧起一陣暖意，剛剛氣血翻騰的胸腹處好過了不少，身上被風刃割傷的部分也漸漸結痂，奇跡般地開始愈合。不明就裏的傑德睜開了眼，疑惑地望著傑威爾道：“喂，你這是幹什麼？難道不殺了我嗎？”
“殺你？”傑威爾的眼神中隱現出一股狡黠的神色：“我現在可是沒興趣做那種事呢！”
傑德睜大了眼，仔細地觀察著籠罩在自己身上的亮光。忽然，他臉上神色一變道：“這不是聖魔法嗎？你怎麼會用聖魔法？”
傑威爾淡淡地道：“會用聖魔法有什麼好稀奇的？高級治愈之光……讓您見笑了，傑德大法師。”
“暗魔法是受到神詛咒的禁術，修習之人等同於將靈魂出賣給惡魔，自修煉之日起，其人則永世不再能為神所眷顧……”傑德的眼神越過傑威爾，看向被樹木繁茂枝葉遮擋住了一大部分的蔚藍天空，仿佛背誦一般緩緩說道。
“其身死，將遭受永墮地獄之酷刑，無論轉世輪回幾何，永世不能獲得修習聖魔法之資格，且永不獲神聖庇佑……”接續著傑德的語聲，傑威爾也跟著輕聲念道。“精靈族法典第十七章，老掉牙的東西！”說到這裏，傑威爾的語聲一變，帶著鄙夷的語氣說道。
傑德目光閃動：“那麼，現在你是否可以告訴我你為什麼能修習聖魔法了呢？”
傑威爾道：“總之我就是可以，相信你也行。還記得嗎？那時你們在荒野中遭遇魔狼，那個龍族小姑娘用的聖魔法，你不是也享受到了嗎？”
傑德恍然道：“是啊，當時情況緊急，的確是沒有想到。這麼說，雖然修習了暗魔法，我依然可以再休息聖魔法了？”頓了頓又道：“不對啊，難道說精靈法典是騙人的？”
傑威爾道：“當然不是騙人的，在你之前，能夠同時修習暗魔法和聖魔法的人，我隻見過自己一個……而你，我隻是猜測你可以。”
傑德道：“如果我出乎你意料，不能休息聖魔法也不能享受聖魔法的庇佑，你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我吧？”
傑威爾點點頭道：“我不否認你的推斷。”
傑德微笑著眨眨眼道：“那麼現在呢？你對於自身存在的疑問，是不是已經成了我們兩個人共同要探究的問題！”
傑威爾笑道：“沒錯，你可是沒有拒絕的資格。”
傑德撇撇嘴道：“我為什麼要拒絕？”
傑威爾聞言無聲地向傑德伸出了手，雖然不情願，但傑德仍然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地也伸出自己的手和對方握了握。這兩個擁有完全相同外貌的兩個精靈，終於第一次站在了同一邊，向著喜歡開玩笑的命運之神，一起提出了自己的質疑。
司徒宇憑著廣博的學識和冷靜的頭腦，在身陷幻境的兄弟三人中首先脫出了幻境，而且用的是最巧妙的方法。他既沒有像龍特一樣隻靠著單純的驚人力量擊碎幻境，也沒有像傑德一樣和幻境的製造人進入對峙之中，相比起來，他的方法簡單而有效——直接對話藏身在幻境背後的對手，用最簡單的心理戰使得對方心神大亂，幻境不攻自破。也正因為如此，司徒宇最先來到了精靈族第二聖堂的門前。
這是一座造型奇特的高塔，由內而外地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巨大的能量波動縈繞在塔身的周圍，司徒宇幾乎能斷定，那就是魯因正在召喚的神秘力量。
不知怎麼地，一向冷靜有加的司徒宇，此刻站在這個所謂的“第二聖堂”前麵，內心中竟然隱隱生出一絲緊張。那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緊張，而是一種深入骨髓中的，因為未知而產生的恐懼。那股詭異而強大的氣息，到底是屬於一個怎樣的存在呢？它竟然能夠散發出如此巨大的壓迫力，使得接近它的人不自覺地顫抖和慌亂。
“終於到最後了啊……”司徒宇輕聲低語著，抬頭望向了塔身最下層那緊閉的大門。他邁開腳步，緩緩走到近前，發現上麵用古大陸語寫著兩句話：“若爾等如吾一般心存向往，則此門為希望之扉；否則，絕望的入口將帶爾等永墮深淵……”
“還真是會嚇唬人呢！”對於門上的字，司徒宇沒有在意，他抽出追風斬，將劍尖頂在那金屬質地的大門上，手腕一用勁，那兩扇本來緊閉的大門便發出“吱呀”一聲怪叫，向內裏的兩側打開來。
司徒宇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入了塔中。走過光線昏暗的長廊，他來到了向上的樓梯前。整個塔裏安靜得可怕，除了司徒宇自己的呼吸聲和嗒嗒的腳步聲以外，這個所謂的“第二聖堂”中一片死寂。司徒宇正在猶疑，空蕩的塔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仿佛遠在天外的蒼老聲音：“遠來的客人，既然已經進到了聖堂中，為什麼會在樓梯前遲疑不前呢？”聽得出來，這是魯因的聲音。
司徒宇微微一笑，心知自己已經處在了對方的窺視之下，不緊不慢地答道：“我是怕打擾了長老召喚的進程。”
“嗬嗬嗬，”魯因的聲音發出一陣怪笑，“請盡管上來，第三力量的駕臨是不可逆轉的。”
司徒宇聞言麵色微微一變，隨即咬了咬牙，邁開步子登上了向上的階梯。
終於，在內心極度的不安中，司徒宇來到了聖堂的頂層。這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廣間，沒有任何擺設，隻有牆壁上刻畫著簡單的花紋和裝飾。正對著樓梯的是一道石門，後麵想必就是召喚儀式的祭壇。而站在門前，冷笑著望著司徒宇的，就是已經白發蒼蒼的精靈族大長老魯因。
“歡迎你，司徒宇閣下，在這裏，你將得到見證第三力量正式降臨世間的殊榮！”魯因目光閃動，枯瘦的手掌握著一支法杖。司徒宇幾乎能感覺到那根法杖所散發出的巨大力量。
“我很榮幸得到長老您的邀請，不過很可惜，我今天並不是以見證者的身份來的！”司徒宇麵色凝重，暗中催動了手中的能量。藍色的能量波動在半空中若隱若現，緩緩注入他手中的追風斬劍身。細長劍身上的那些怪異符號開始忽明忽暗的閃動，像是一隻隻神秘的眼睛。
魯因的嘴角抽動了一下，臉上漾起古怪的笑紋：“哦，我知道，你是破壞者……或者，我該叫你封印者嗎，司徒宇閣下？”
被魯因看穿了意圖的司徒宇無聲地淡淡一笑，內心卻是說不出的震驚。
魯因見司徒宇不說話，繼續說道：“閣下出身於有武人圖書館之稱的冰風島，想必對於上古封印術也不陌生吧？不然今天獨身前來，豈不是白白送死。”
司徒宇道：“什麼都被你看穿了，真是沒意思。”
驚異於司徒宇的鎮定，魯因也肅然道：“坦白講，我老頭子對於封印術也有些了解，今天既然無論如何免不了要動手，倒正好見識一下閣下的高招。”
司徒宇右腕一抖，追風斬在半空中舞出一朵劍花。
“樂意奉陪！”司徒宇話音未落，雙足已經用力點地，飛身向魯因掠過去。
魯因見狀也不閃避，似乎對司徒宇的攻勢全無忌憚，隻是伸出手中的法杖，直接迎向司徒宇刺來的長劍。
“錚！”金鐵交鳴之聲回蕩在廣間中。
司徒宇一擊不成，收起劍勢向後退了幾步道：“好大的力道，這恐怕也是拜第三力量所賜吧？”
魯因得意地一笑道：“慚愧慚愧！”說罷不等司徒宇再次進攻，自己已經當先衝上前去，向司徒宇主動地展開了攻勢。精靈族本來不擅近身格鬥，然而魯因卻敢於上前和司徒宇對招，可見在第三力量的庇護之下，他是何等的有恃無恐。不過，有了第三力量幫助的魯因也未見得高明到哪裏去，一支法杖雖然帶著黑色的氣息在空中上下翻飛，不斷點向司徒宇周身要害，然而每一招卻都被司徒宇輕描淡寫地化解過去。
“龍行天下！”司徒宇低吼一聲，向剛剛被自己逼退的魯因射出一道劍氣。藍色的能量波動彙聚在一起，宛如傲嘯長空的巨龍，將魯因圈在自己的攻勢之中。
“你以為這樣就能擊敗我嗎？”魯因周身開始向外釋放黑色的能量波動，和司徒宇的藍色劍氣纏鬥在一起。
“我當然沒有這麼認為。”司徒宇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接著舉劍向前一指道：“封魔刻印，召來！”就在魯因還沒有完全化解龍行天下的攻勢之時，另一波更加強大的攻擊已經由司徒宇發出，再度向他襲去。
“啊……可惡……”魯因仿佛是沒有想到司徒宇的這個後招。由於被困在龍行天下的攻勢中，他無法有效地出招應對司徒宇的封魔刻印。封魔刻印是古代封印術中最為高深的一種，如果被擊中，那麼他體內的第三力量很有可能就此被封住，那時候魯因就沒有本錢和司徒宇周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