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酒杯早就和其他客人的混在一起,今天一大早就被傭人們拿去清洗消毒了,她這麼說隻是為了乍一下夏晚春。
夏晚春此時也是少不更事,心思手段還沒練到位,被虞清酒一乍就臉色發白,整個人都在渾身發抖。
賀昔樓一看就知道夏晚春有問題,再聯係她們之間的對話,不難猜到昨晚發生了什麼,他陰沉著臉對夏晚春說,“你以後離清酒遠一點!”
夏晚春更加難堪,淚水都在眼眶裏打轉,卻有自知理虧,‘嚶嚀’一聲跑遠了。
看著她狼狽離去,一絲快感湧上虞清酒的心頭。
原來這就是複仇的感覺……別急,夏晚春,還有更多的在後麵等著你!
她的嘴角漫起笑意,就連眸中都多了熠熠灼光。
徒然,她被人大力攬進懷裏,頭部撞擊上那堅硬的胸膛。
“清酒,對不起,我剛才不該懷疑你。”賀昔樓低垂著眼瞼,認真向她道歉,“這個夏晚春……你以後離她遠點好了!”
熟悉味道充盈她的鼻間,畢竟是前世相處過的夫妻,原本應該十分契合,她卻仿佛聞到了死亡氣息,瞬間將他推開。
“別碰我!”虞清酒把自己縮到角落裏,雙臂環在胸前做出保護姿態。
賀昔樓被她的舉動嚇到,還以為她是在生自己的氣,不知所措的問,“清酒,你是在怪我沒有保護好你嗎?”
她幾欲冷笑出聲,最終還是別過臉淡淡說道,“沒有,我該走了,咖啡店那邊兼職六點開始,我要遲到了。”
記憶中她這段時間裏每天傍晚與學生會主席祁亦銘在咖啡店做兼職,直到後來被賀隨舟發現才終止。
今世她要在賀隨舟發現前,再多攢一點錢出來,否則以後帶母親離開賀家,會因為沒有錢而寸步難行。
賀昔樓聽後薄唇微抿,似有些不快,“我小叔真是太過分了,明明收養了你,卻不給你一分錢,就連我送你的禮物都要沒收!”
“他並沒有真的收養我,在法律上他不是我的監護人,協議也原本就沒有寫他需要給我錢這一條款,他隻是按照自己應做的,供養我上學,吃穿用度也從不短我,還給了我媽媽一份可以溫飽的工作,給了我們母女一個住所。”
虞清酒正色道,“是我想要攢點私房錢罷了,與他無關!”
賀昔樓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他以為虞清酒會怨恨賀隨舟對她的安排,卻沒想到……
“好了,我要去打工了,你早點回去吧。”
她不想再看見他那張作嘔的臉,拎起書包就往班級外走去。
*
傍晚七點半,下了晚課的同學陸陸續續從校門外走出,校門左手邊就是一家歐風裝修的咖啡館,裏麵布置溫馨浪漫,僅有的幾張桌椅已被附近學生占據。
虞清酒拎了一桶汙水正在擦拭內側的落地玻璃窗,身體突然發出預警,一陣眩暈感鋪天蓋地的襲來。
“清酒,你怎麼樣?”學長祁亦銘發覺她的異樣後,立刻放下盤子來到她旁邊,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
她等到那陣眩暈過去後,咬牙道,“我沒事,昨天喝酒有點上頭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