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籠罩了柔光,風悄悄散了熱意,萬家燈火漸漸亮起,斑駁的虛光像是幻影,充斥在暮色中。
虞清酒站在陽台,眼神有些虛地望著風景,腦袋裏在組織自己收集到的信息,籌謀著下一次的計劃。
“哧”的一聲刺耳,是刹車時輪胎抓地的摩擦聲。
虞清酒的思維被打斷,低頭恰好看到賀隨舟從車裏走出來,臉色陰沉疲倦,眉頭緊皺得像打了結,有些煩地扯了扯領帶。
像是喝了些酒,腳步有些不穩,臉上也有不正常的紅暈。
賀隨舟鮮少在外麵喝酒,看起來心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差……
虞清酒頓時就想到,多半是文章給他添了不少風言風語。
畢竟賀隨舟雖在律師界還是商界都是有權有勢、被人所企望著,但向來潔身自好,和異性保持著距離,從未沾染上什麼桃色新聞。
現在倒好,直接被按上這麼一個惹人非議的汙點。對於他來說,的確是不小的打擊。
可以想到,隨之而來麵對的壓力會有多大。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虞清酒心裏多少有些自責,想了想,汲拉著拖鞋下樓,到廚房給他泡了杯蜂蜜水。
等她端著水出來,發現賀隨舟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樓,西裝外套丟在了沙發上。
“我可以進來嗎?”虞清酒上樓敲門。
“嗯。”傳來悶悶的一聲。
推門進去,賀隨舟坐在沙發上,白襯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鎖骨,胸前的肌肉因為沉重的呼吸而起伏……
虞清酒有些不自在地錯開眼,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端著蜂蜜水到他麵前:“喝些水會舒服一些,不然明天起來該頭疼了。”
話裏的關心意味讓賀隨舟舒展了神情,溫聲:“喂我。”
虞清酒隻當他是喝醉了拿不穩,湊近了些,還沒站穩就被賀隨舟大手摟腰坐在了大腿上,動作利落,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嗯?”賀隨舟努努下巴,眼神落在她的手上。
虞清酒舉著杯子,小心喂了他幾口,直到賀隨舟挑了下眉,她才收回杯子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對不起。”虞清酒老實道歉,難得乖順得像是一隻貓,高高紮起的馬尾隨著動作在冷白雪頸上掃過,“文章的事,給你帶來了麻煩。”
她實在是太乖了,自責的樣子讓賀隨舟心裏有點不是滋味,喉嚨發呆,將人往懷裏帶得更深,溫熱的唇瓣貼上去,細細勾勒著唇形。
這個吻很溫柔,與以往截然不同,帶著點安撫的意味。
大概是喝了酒的緣故,賀隨舟渾身有些熱,而被束縛在他懷裏的虞清酒,小手抵在白襯衣上,像是抗拒,又像是因為吻得迷糊而在找一個支撐點。
吻往下遊走,氣氛越來越旖旎。
橡苔木熏香被風散開了味道,幽冷又讓人安心。
等到虞清酒意識到不對勁,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扒了丟在地毯上,沒了退路,眼神裏閃過懼意,下意識打了個顫。
在賀隨舟啃咬她鎖骨時,溫熱的呼吸撲在肌膚上,隱約聽到了聲音。
“不要擔心,這點事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