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誇張了吧。

怎麼可能那麼難吃。

虞清酒不信邪,自己吃了一筷子,結果剛送進嘴就被又鹹又苦的味道逼得吐在了碗裏。

好吧……已經不能簡單用“難吃”這樣的字眼來形容了。

賀隨舟到底是怎麼做到麵色不改地把那一筷子吃下去的,可真淡定啊!

“我再嚐嚐其他的。”虞清酒已經不敢再讓賀隨舟冒險了,自己又試了其餘的菜,結果通通踩雷,湯裏更是連雞肉都是夾生的,還有血水沒處理幹淨。

珍愛生命,遠離廚房。

她的腦袋裏隻剩下這八個大字,垂頭失落:“我,要不然還是讓我媽媽給你重新做一些吧,廚房裏還有食材。”

這一招徹底失敗。

賀隨舟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還沒脫的粉色圍裙,神色柔和了幾分。

現在的她像極了一位在家費盡心思鑽研卻笨手笨腳的妻子,做出一桌子菜想要慰勞剛下班的丈夫,這種想法來得突然卻又讓賀隨舟忍不住笑出了聲,侵占欲在心底翻湧叫囂。

“你。”虞清酒正懊惱呢,就聽到了賀隨舟的笑聲,眼睛盯著上翹的唇角,疑惑,“你該不會真的吃了那一口菜被毒得失了智吧,要不要我讓林醫生過來給你診治?”

賀隨舟難得哏住。

“你先喝口水,我立馬給他打電話。”虞清酒拿出手機,作勢就翻開了通訊錄,還沒撥出去就被賀隨舟伸手按住,隨之而來的是一句不滿的質問。

“已經熟到留聯係方式了?”

“他是我的主治醫生,留一個聯係方式不是很正常嗎?”虞清酒一臉懵,“而且他還是你的朋友。”

“不行,立馬刪掉。”賀隨舟黑著臉,把手機丟給她。

真奇怪。

虞清酒還是當著他的麵刪掉了,晃了晃頁麵,“可以了吧,那你現在還有哪裏覺得不舒服嗎?”

“餓了。”

虞清酒隻好叫來母親幫忙再做一頓晚餐,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自己還遺忘了一個蛋糕。

是下午嚐試做的小甜點,上麵的奶油是她打發了好幾個小時的成品,還挑了幾顆粉嫩的草莓做點綴。不過有了那些失敗品作為前例,她不覺得這個會是珠玉。

但上麵的草莓可不能浪費。

她拿起一個美滋滋吃著,嚐到了底下的奶油,驚覺味道居然還不賴,比起那些菜絕對算得上成功了,幹脆端到了賀隨舟的麵前,獻寶似地。

“嚐嚐喜不喜歡?”虞清酒咧開一個笑,眼睛彎得似月牙,裏麵有斑駁的光影。

賀隨舟眼眸一深,湊近,卻是吻上了她的嘴角,舌尖勾走了殘餘的奶油,隨後又輾轉吻上了嘴唇,吻開始變得熱烈纏綿。

背後是廚房中沈瑜炒菜的聲音,身前是吻得越來越急的賀隨舟。

虞清酒覺得腦袋都快炸了,一隻手拿著蛋糕盤,另一隻手被他牽製,隻能瞪著他,警告他趕緊停下來。

氣氛越來越旖旎灼熱,像是帶著人的感官完全沉淪。

虞清酒已經聽到沈瑜關掉燃氣的聲音,急得支支吾吾,聲音被吻得細碎。

幾乎是門打開的瞬間,賀隨舟鬆開了人,眼尾掃著魘足的笑意,意味深長地評價:“是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