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少,今晚可是琳達生日,我剛都給你發了那麼多信息,你一個都沒回,也太傷我心了吧。”駱言不羈地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不去。”賀隨舟低頭。
“她之前生日都是在國外過的,一個人孤零零,好不容易今年生日恰好在國內,父母又出去玩了,你忍心看她連生日都過得這麼慘嗎?”駱言說完又歎氣。
“這人前是誰都羨慕敬佩的女強人,人後連生日都沒有人給買生日蛋糕,連一句祝福都沒有,我聽著都要哭出來了,這是什麼悲慘人生,我聽著都要哭了,更別說她作為脆弱的女孩子。”
他自從看透虞清酒和賀隨舟之間的那點關係後,倒也沒有再想撮合他們,眼下隻是單純覺得琳達孤身過生日挺慘的,所以她讓幫忙把賀隨舟叫過去時,他一口就應下了。
賀隨舟半點神情鬆動都沒有。
“怎麼會有人像你這麼殘忍。”駱言嘖嘖搖頭,想了想,把遊說目標改成了虞清酒。
“清酒,我們聚會那地方可好玩了,有好多漂亮小姐姐跳舞,還有生日蛋糕吃,你想去嗎?”駱言絲毫不覺自己這話聽起來特別像是在拐賣小朋友。
虞清酒抬頭,眼神露出亮光,點了下頭,轉而去看賀隨舟。
她說了不算,得賀隨舟答應才行。
“我可以去看嗎?”虞清酒聲音細軟,連尾調都是輕的,像是絨絨的貓尾巴在人的心上掃了下。
賀隨舟眉頭微蹙,他一想到酒吧的環境就有些燥,原本的確是想答應的,但這是那晚後,虞清酒第一次輕聲和自己說話,不帶一絲怯意。
他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好。
“重新挑一個幹淨的地方。”賀隨舟警告地看了眼駱言。
駱言有些不情願,他們同行的賀隨舟和林澤川就是兩個悶葫蘆,要是改了場子,這生日宴會豈不是無聊透了。
然而他要是不答應,隻怕是賀隨舟立馬就走人回家了。
行吧行吧。
駱言低頭開始重新找場子,嘴裏還在小聲碎碎念,“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一個個的都難伺候……”
虞清酒倒是有些遺憾,有賀隨舟束縛著,她還沒去過酒吧看過,這個世麵是見不到了。
時間定在了九點,賀隨舟和虞清酒處理完手頭上的項目,這才和駱言一起離開。
駱言和虞清酒落在了後麵,駱言壓著聲音說:“像這種悶葫蘆可沒意思了,這從前但凡有個什麼活動,我們十次能喊八成公成功就算幸運的。就算去了,他也隻是坐在那裏喝酒,不會和別人多說一個字。”
這的確是賀隨舟的性子。
虞清酒笑了笑,“可是他應該是在場最受歡迎的一個人吧?”
駱言和林澤川都長得不差,但和賀隨舟相比也遜色了好幾分,他隻要一出現,就毫無理由地成為全場的焦點,讓人沒有辦法從他身上移開目光。
即便是虞清酒想要逃離賀隨舟,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的確,每次去都有好多美女圍過去。即便是不喜歡,好歹也聽人家把話說完再把人趕走,他倒好,人家剛說了一個字就把人轟走。”駱言歎息,“可惜了那些美女,這心都傷到太平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