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昔樓臉色有些難看,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
安妮看得出他挺失望的,但也沒往別的地方深想,踩著高跟鞋回了秘書專區。
隻是過不了幾天還是聽到了風言風語。
“你說,賀經理是不是想追求虞清酒?我那天親眼看到他跑到總裁辦糾纏虞清酒,不知道說了什麼讓虞清酒生氣了,還追出來解釋。”
“賀經理再怎麼說都是賀家的小少爺,虞清酒一沒姿色,二沒有家世,兩個人怎麼看都不搭,你看錯了吧?”這話聽起來有些酸,女同事的眼神更是不屑。
“這件事還真不是我瞎說,我有個朋友在醫院上班,恰好在賀經理受傷住的那家醫院。她說賀經理被打的事和虞清酒有關,賀家的人很生氣,還把虞清酒的媽媽叫過去當免費的陪護使喚。”
“不是吧?”其餘的人錯愕。
“你們說,這虞清酒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和賀經理有一腿,姿態還這麼傲。”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在茶水間炸開。
安妮路過聽了兩耳朵,敲了敲門提醒:“這些捕風捉影的事大家還是少說一些吧,這再怎麼說都是人家的私事,要不然傳到賀總的耳朵裏,誰都不好看。”
虞清酒再怎麼說都是賀隨舟的秘書,大家隻敢在私下當成飯後笑資討論,現下安妮都說了,在場的都識相地噤聲。
然而這件事並沒有就此作罷,反而在正式宣布賀昔樓加入宇航國際項目時,眾人不約而同都留意著他們兩個人的一舉一動,每句話都被放大理解。
虞清酒察覺到不對,沒有搭理,和往常一般繼續和賀昔樓保持著距離。
周末時,試探問了賀隨舟一句:“最近,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話?”
“嗯?”賀隨舟抬了抬眼鏡,語氣有些淡,放下手裏的財政周刊。
“沒什麼。”虞清酒聳肩,一臉輕鬆狀,仿佛隻是隨口提起罷了。
賀隨舟勾住她的後脖頸,將她整個人往自己懷裏拉,距離一下子縮近,下巴微抬,語氣變得冷冽,“說。”
“沒有,就是一些同事開的無聊玩笑,我怕影響到你心情。”虞清酒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說辭,此刻說出口絲毫不慌張。
賀隨舟沒有鬆手,略帶粗礪的指腹在白嫩的肌膚上摩挲,勾起一陣戰栗,眼神晦澀不明,像是在探究,又像是一時興起地蠱惑她。
近在咫尺的是一張硬朗分明的臉,橡苔木寡冷的氣息隨著絲絲縷縷的風遊走在鼻息間,讓人沒有辦法忽視這種強大的存在感,連呼吸都慢了幾拍。
即便是看了幾年,虞清酒對這張臉還是沒有辦法免疫,心跳鬼使神差地鼓動著,她的理智似乎也在偏移。
這種情愫很陌生,前世她對賀隨舟從來都沒有產生過。
四目相對,黑眸沉沉像是無窮無盡的漩渦,不由分說地拉扯著她。
虞清酒忽地又想起來那一夜瘋狂踩油門的賀隨舟,頭皮發麻,擰著眉,本能地往後退,卻被賀隨舟往前拉得更近。
“躲什麼?”在察覺到虞清酒的抗拒時,賀隨舟的眼眸染上了薄怒,不似動作的溫柔,連帶著說話的語氣都冷了幾分,磨著後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