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帶上,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裏氣壓低得可怕。

“賀隨舟……”虞清酒嚐試著叫喚他,試探試探他的反應。

那人沒有反應,虞清酒等了許久,賀隨舟甚至連頭都不曾抬一下。

很明顯,他生氣了。

終於,在虞清酒以為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那地步的時候,賀隨舟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了起來:“小清酒,你覺得我還怎麼懲罰你?”

虞清酒哭笑不得,雖說賀隨舟的情緒沒剛才那般死寂,但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手足無措。

“不用懲罰不行嗎…”虞清酒憋屈,她剛剛都表態了!

也不是不知道該怎麼辦,隻是現在身在辦公室,要像在家裏一樣和他撒嬌示好,虞清酒還是會覺得有些別扭。

可賀隨舟擺明了就是想逼她,嘴角似有若無的微微上揚,虞清酒咬緊牙關,憤憤的看著眼前這個像是在欣賞獵物一般打量著自己的男人。

眼一閉心一橫,虞清酒像是小貓一般爬上他的身,額頭抵在賀隨舟的肩膀上,像是低頭認錯又像是撒嬌一般的口吻:“賀隨舟我錯了。”

發絲上淡淡的香味縈繞在賀隨舟的鼻尖,虞清酒像是貓咪一般弓起後背,手還僵直的搭在他的肩上,像是保持警惕隨時會跳走一般。

嗤笑一聲,賀隨舟的神情緩和下來,實際上他確實有一點氣憤,隻是看到虞清酒對賀昔樓那一副冷漠的態度時,氣已經消得七七八八了。

隻是她一整天看上去都有些疲憊,想逗一逗這隻小貓咪。

大手一勾,虞清酒原本弓這的腰背瞬間塌陷下來,腹部被迫貼近賀隨舟的胸口,鼻尖輕輕觸碰。

“你覺得就一句認錯有用嗎。”賀隨舟淡淡的開口,鼻息有一下沒一下撲到虞清酒的臉上:“我可是記得我的小清酒會很多花招的。”

虞清酒嘴角僵住,腦海中瞬間劃過之前迫不得已而對他作出的那些曖昧動作,加上現在旖旎的氣氛,耳根子都紅了起來。

腦海中越來越混亂,不知是賀隨舟盡在咫尺的氣息還是腦海中那些羞人的畫麵,最後是虞清酒腦海中最後一根弦斷掉的聲音。

學著賀隨舟的樣子,虞清酒輕輕的啃咬上他溫潤的薄唇,等到她回過神來,猛地瞪大眼睛,便對上賀隨舟閃著盈光的眼眸。

瞬間沉淪。

賀隨舟似乎在回應她,甚至還巧妙的反客為主,等虞清酒恢複些許理智想推開他時,早已經脫不開他的鉗製。

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身後傳出文件掉落地麵的聲音時,虞清酒才奮不顧身的一把把賀隨舟推開。

琳達現在門口,身後跟著瞪大眼睛一臉震驚的駱言。

虞清酒的臉更紅了,此時此刻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這輩子都不出來了,可惜這不可能,然而始作俑者賀隨舟還一副淡然的模樣。

“有什麼事。”語氣有些不悅,像是被人打斷了興致那般。

駱言終於從震驚裏走了出來,他繞過身前呆滯的琳達,大步走到賀隨舟的麵前:“我的天,賀大總裁,你是瘋了吧?這裏可是辦公室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