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集團裏,賀昔樓正打包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東西。他的臉上還掛著彩,嘴角的淤青尚未褪去,甚至還有一顆牙鬆動著。
賀昔樓歎了一口氣。
如果能不走,他當然希望自己能不走。想要跟賀隨舟爭賀氏集團,能在賀氏裏麵工作才是最好的。
本來前段時間他還在為能參與賀氏的大項目,打入賀氏內部的事沾沾自喜,這段時間這兩件事發生,讓他在公司裏的威望一落千丈。
現在就算他想在公司裏待下去,也沒辦法繼續待下去了。在H市的事讓他出了大醜,惡毒的賀隨舟竟然連件衣服都不肯給他,就這麼光著把他送了回來。這對於賀家少爺來說,簡直就是無法想象的羞辱。
也不知道是誰嘴那麼快,剛剛第二天,全公司就傳遍了賀昔樓被當場抓奸連底褲都沒穿被遣送回賀氏的事情,自己成為了員工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誰看見他都忍不住在背後指指點點。
他實在氣不打一處來,但又不好發作,隻好先暫時離開公司避避風頭。
他還會再回來的!賀昔樓暗自想著,下次在回來,就是以賀氏集團總裁的身份,把賀隨舟你踩在腳下!
沒有人出來送他,賀昔樓抱著一箱少得可憐的自己的東西往外走。剛出公司的大門沒走幾步,突然,一個身影攔住了他。
賀昔樓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身材瘦削,帶著一頂鴨舌帽,眼睛上還有一個很明顯的疤痕,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不會是賀隨舟的人吧?他的心裏頓時警惕起來。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事?”賀昔樓後退了兩步,跟那男人之間保持了安全距離。現在可是在賀氏的門口,青天白日人來人往的,賀隨舟就算再囂張,也不至於當場就動手吧。
那男人看到賀昔樓的動作,卻笑了笑,“賀先生不要怕,我今天來,是有件好事要告訴你。”
他一邊說著,伸手指了指賀氏樓下的咖啡廳,帶頭向咖啡廳裏走去。
賀昔樓狐疑地看著那男人的背影,索性心一橫,也跟著走進去了。
兩個人在咖啡廳裏坐定,那男人向賀昔樓伸出手,“賀先生你好,我叫趙楚寒。”
賀昔樓點了點頭,好像沒看到趙楚寒伸出的手一樣,“有什麼事快說!”
趙楚寒笑了笑,絲毫不在意賀昔樓的目中無人。他摸了摸鼻子,“虞清酒你認識吧。”
“認識。”賀昔樓答到。
“賀先生知道虞清酒是你小叔賀隨舟的養女,但是你知道你小叔為什麼要撫養她嗎?”
“不是因為清酒的爸爸是賀家的司機,因為意外去世,清酒失去了爸爸,所以才領養她嗎?”賀昔樓問到。
“是,也不是。”趙楚寒笑了笑,“這件事遠沒有這麼簡單。”
“哦?”賀昔樓一挑眉毛,“那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