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聽了賀隨舟的話,點了點頭,雖然她知道賀隨舟說這個話的意思,是如果他能回來的話,那麼就一定帶虞清酒回來。
但是如果他回不來呢?最後的結果會怎麼樣?沈瑜不敢想。
她也不能去想,當初是自己決定要把日記交給虞清酒和賀隨舟兩個人,她當時就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
可以說現在虞清酒決定要跟賀隨舟一起去F國這件事對沈瑜來說,一點都說不上是個意外。
沈瑜有的時候自己也在幻想,幻想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幻想自己沒有把日記給虞清酒和賀隨舟兩個人。
但是幻想也隻能是幻想,沈瑜明白,幻想是不可能成真的。
說實話沈瑜有的時候在午夜夢回的時候,她也對自己曾經認識虞清酒的爸爸這件事而後悔,也對虞清酒的爸爸有過憤恨。
她恨虞清酒的爸爸當初為什麼不把自己得這段經曆告訴她,她也恨自己為什麼的年少無知不聽家人的話。
當初她的家人沒有一個人同意自己和虞清酒爸爸的事情,雖然他們之所以不同意這件事情不是因為虞清酒的爸爸曾經有過一段這樣的經曆,而是因為他曾經有很多的秘密。
但是無論如何,家人的決定是對的。
如果自己當初想想家裏人的話,沒有那麼的義無反顧,而是好好想想為什麼虞清酒的爸爸有那麼多的秘密不願意告訴她。
可能現在的她也就沒這麼多的痛苦和怨恨了。
雖然他們兩個也曾經快樂過,但是那些快樂都太短暫,像泡沫一樣很快就不見了。
其實在虞封去世之後,沈瑜就再也沒有真正快樂過了。她總是在欺騙自己,在麻痹自己。
她總是活在虞封沒有去世的那段回憶裏。
但是現在,是虞清酒和賀隨舟兩個人生生的把她從回憶裏拉出來。
一模一樣的事就要發生了,同樣的痛苦又要降臨在她的身上,但是她不能阻止。
沈瑜很痛苦。
但是她的年紀已經大了,不再是爸爸媽媽身邊的小女孩,也不再是虞封身邊的嬌妻。
沒有人能包容她,她有的隻能是靠自己。
她很痛,但是她不能說出來。
看著虞清酒殷切的眼神,看著賀隨舟的鄭重和認真,她隻能點點頭。生活已經不給她機會包容她的孩子氣了,身邊的賀隨舟和虞清酒她們兩個才是真正的孩子。
自己是長輩,自己就應該有擔當。這些事如果虞清酒解決不了,如果賀隨舟不能考慮得到,那就隻能靠她一個人把這些事都扛下來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抓住了賀隨舟的手。
因為沈瑜原來是賀家的女傭,所以她從來沒有對賀隨舟做過這樣出格的事情。
雖然現在她已經不是賀家的女傭了但是她還是盡量跟賀隨舟保持著距離,她的心裏還是恐懼著來自賀隨舟的威嚴。
但是今天為了小清酒,她顧不上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