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和瑞這才鬆了口氣,兩個人相視一眼,眼底也是青黑一片,很顯然也是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幾個人坐在客廳裏,虞清酒逗弄著躺在懷裏眼睛一蒙一閃的小家夥,不過一會,醒醒小朋友就不舍的閉上了雙眼,呼吸漸漸變的綿長。
虞清酒將孩子放在身邊,這才望著坐在麵前的兩人,眼中帶著篤定。
“雷文的事情是我們心中永遠的傷疤,隻是,這個工作室,是他的心血,雖然我是外人,但,我還是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麼處理工作室?”
凱和瑞兩個人聞聲亦是眉梢緊皺,顯然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
瑞端起桌上一杯酒,一口飲盡,渾身散著疲憊。
“清酒,你怎麼能算是外人,你是雷文的知己,他能遇到你,是他的榮幸,再者,其實你也能看的出來,我們兩個雖然是設計師,但也是名不見經傳,這個工作室還是一直依靠著雷文,但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我們……”
瑞說著有些哽咽,索性拿起酒瓶狠狠吹了幾口,下巴處的一片青色,也能看出來,這人顯然也是不好受。
“我們,也不知道怎麼處理。”凱看著好兄弟這樣子說不下去,自己直接一股腦說了出來。
虞清酒了然似的點了點頭,她看出來了平時雷文給兩人的指導比較多。
說是朋友兄弟,但更多程度上,雷文,應該也算是兩個人的老師了吧。
想到這裏,虞清酒不免再次悲傷,這樣優秀的人,就因為自己,到頭來出了這樣的意外,她又該,如何自處。
三個人沉默了不知多久,瑞放下酒杯,泛紅的雙頰帶著灑脫和不願放棄的釋懷。
“清酒,你是有什麼注意了吧,你說吧,我們聽你的,你雖然進來工作室時間不長,但我們都知道你不會有什麼壞心思的,雷文對你的感情,我們都看的出來,我們相信他,自然,也相信你。”
虞清酒聽著忽然之間喉間哽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是啊,那個午後,坐在床前的促膝長談,雷文的心事,她怎麼能說不知道呢?
這樣溫潤如玉般的男孩子,她又有什麼拒絕的資格呢?
要是當時答應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再有很多的事情了。
虞清酒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當時午後陽光灑在兩人身上的畫麵,溫馨,雷文整個人從裏到外,都透著光,似是,他就是光。
“是啊清酒,雷文很相信你,我們也能看到你的優秀,工作室也不是我們兩個人說了算的,按道理來說應該交給海文,但現在來看,很顯然不能這樣做,所以你說吧,不用拘謹。”
凱亦是跟著瑞的話,望著對麵坐著的女孩子安撫道。
虞清酒這才點了點頭,收拾好自己情緒之後,這才說道:“最近彭斯聯係我了,讓我去他的公司,給的條件也很豐厚。”
凱一聽頓時就炸了,想到雷文當時做的那麼多努力,現在為了別人栽樹,暴脾氣哪裏還能忍得住?
“清酒,彭斯是個奸商,雖然是設計師,但更像是個商人,你不能去他那裏,他這時候能給你的條件是因為你還有用,到時候萬一要是你走不了了,他就會把你丟下,你到時候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