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賀隨舟這邊自從虞清酒走後,屋子裏的氣壓就沒有上升過一次。

安妮每次坐在屋子裏都覺得自己像是坐在冷庫裏,既尷尬,又覺得窒息,很是無奈。

但沒辦法發工資的主在那坐著,她也不好甩手走人。

賀隨舟難得的手裏拎著煙望著窗外,煙隻是點著了,但他並沒有吸,而是任由這種嗆人又對身體有害的氣體在空中釋放。

他皺著眉梢望著門外,小丫頭走了兩天了,看樣子完全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這絕對不是個好現象,想到這裏,便又想到那天清酒出門時的決絕,當真是半分情麵都不留,說走就走。

青灰色的煙霧順著浮動的空氣緩緩上升,帶著賀大董事長心中的不情願,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委屈,燃燒的很快。

安妮坐在一邊看著董事長的樣子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說話?

從她進來到現在已經半小時了,董事長竟然一句話都不說,隻是這樣站著,像是沒有看到她進來一般。

安妮這次難得猜對了,賀隨舟,確實是鮮少的忘記了屋裏來人了,再加上他不喜歡香水,安妮作為秘書自然不會用香水,所以,更加忘的一幹二淨。

賀隨舟仍是陷在自己的情景裏出不來,而安妮坐在沙發上卻是抱著平板心急如焚。

但她又不敢動,這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們這陰晴不定的董事長,那更是不敢碰。

因此她所有的希望都指著老板夾在手上,但又絲毫沒有服務過老板的香煙。

希望這煙,千萬燒的快點,這樣自家老板就能發現她的存在了。

想到這裏,安妮不禁覺得無奈,自己恐怕是最無奈的秘書了。

香煙一點點燃盡,在即將燒到手的一瞬間,賀隨舟手起刀落,將香煙折斷丟在地上,眼神裏仍是一片冷淡。

轉頭這才看到坐在沙發上端端正正的秘書。

“放鬆……”他淡淡丟下一句之後就去了浴室,很快便響起了水聲。

安妮望著關上門的浴室一臉懵,直到水聲響起之後這才回過神來,不禁無奈。

這人分明有點輕微潔癖,還非要拿著煙自虐,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不過人家是老板,她作為員工,自然沒話說。

再說了,安妮最期待的,還是帥哥出浴的那一刻,天知道這種場麵多難得。

賀隨舟的長相,完全是可以登上影視明星榜的,這年頭,帥哥,一如既往的吃香。

就在她不斷幻想的時候,“帥哥”出來了。

賀隨舟不喜歡用吹風機,所以總是用毛巾擦幹頭發就出來了。

可能是由於安妮在場的緣故,還貼心的穿上了西裝,打好了領帶,甚至,穿著鋥亮的皮鞋。

這樣的搭配要是放在別人心上肯定是不倫不類,濕著頭發,淩亂不堪,但又穿的滿身名牌,整整齊齊,安妮不禁在心中孤自念道。

“嘖嘖嘖,看吧,什麼叫帥哥,這才叫帥哥,禁欲之中透著性感,性感之上又帶著霸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上層人士的傲氣,這就是他們的,賀大董事長,標準的,霸道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