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道:“史公子初來汴梁,不到一個月,就開起了逍遙麻將館和樂透六合彩,成為全城最受尊敬的風雲人物,老夫不得不感歎,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史建安道:“太師謬讚了!史進不過是略有些古怪想法,異想天開,開了這麻將館和六合彩,都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玩物罷了!”
蔡京擺手道:“哎!史公子過謙了!六合彩尚且不說,單論麻將,可謂是時下汴梁城最受貴族欣賞的娛樂,所有高門子弟沒有一個不喜歡的,就連當今聖上,都因為迷戀麻將而半個月沒有去踢蹴鞠了!風靡全城這個詞,實在是一點也不為過!”
史建安轉移道:“這些都是因為汴梁城在太師的治理下,人民安居樂業,國泰民安,所以麻將和六合彩這樣的玩物,才會有如此大的市場!”
蔡京笑道:“史兄地好厲害的口舌,哈哈!”
他頓了一頓,道:“聽犬兒說,史兄弟不日前曾經和高太尉的螟蛉之子高衙內鬧過矛盾,不知其中緣由是怎麼回事?”
史建安淡淡道:“確有此事!也沒什麼大事,隻不過是高衙內這廝太過蠻橫,史進看不過眼,所以稍微滅了一下他的氣焰!哎!高衙內要是有攸公子一半知書達理的話,也不至於那麼窩囊!”
他直言不諱地鄙視高衙內,又大加讚賞蔡攸,正是要挑明立場,而且不讓蔡京有圓滑的機會,反正高俅不在,蔡京自然不會蠢到去幫他指責史建安。
果然,蔡京和蔡攸都大感受用,道:“高衙內這小子確實是猖狂慣了,讓史兄地來殺下他的銳氣,也好讓他知道山外有外,天外有天。”
“高衙內也隻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若不是高俅得寵,憑他高衙內那點本領,惹毛了我的話,他不死也要掉層皮!”史建安毫不收斂。
梁師成作色道:“史小弟的這句話似乎有些過了!高太尉乃是當朝重臣……”
史建安打斷他的話,道:“明人麵前不說暗話,我敬重各位大人,所以才敢暢所欲言!這些話,史進隻在太師麵前才會說,梁大人若是想要到高太尉哪裏告發小人,小人也無話可說!”
梁師成頓時啞口,蔡京卻很是高興,他雖然表麵和高太尉朋黨一氣,暗裏卻互相爭鬥,如今史建安的這番話,無疑於表明他和高俅勢不兩立,蔡京欣喜道:“史小弟快人快語,老夫非常欣賞!隻是你得罪了高俅,日後難免多災多難,你的逍遙樓和樂透樓也會風雨飄搖。以史兄弟目前的勢力,隻怕難以和高俅硬撼!不知史兄弟可想過要和什麼人結盟,共抗強敵麼?”
他這話說得明明白白,就是要拉攏史建安。蔡京明確告訴史建安,在這汴梁城中,隻有他才能幫助自己抵抗高俅,自己剛才表明立場敵對高俅,蔡京就馬上拋出橄欖枝,真是個老狐狸。當然,蔡京並不是真心想幫史建安,他看中的是逍遙樓和樂透樓。
史建安搖頭道:“太師美意,小人心領了!高球雖然是個強敵,小弟卻還至於怕到未戰先降的地步!小弟雖然是個山野之人,無權無勢,總也算學過些拳腳功夫,麵對強敵自當奮起反抗!”
蔡京微微失望,問道:“史兄弟真的要孤軍奮戰麼?高俅可不是尋常人物!”
史建安不卑不亢道:“這點小人自然知道!不過小人從來都希望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若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小人也隻好認命。不過請太師放心,小人也不是等閑之輩,高俅要想殺我也沒那麼容易!小人就算死,也要拉他墊背!”
此言說得猖狂至極!蔡京也不由得讚歎道:“史兄弟好膽識!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語出不凡,老夫非常欣賞年輕人的拚勁!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強,不過哪一天史兄弟若是改變主意了,太師府隨時歡迎史兄的光臨!”
史建安抱拳答謝,這時候坐下的一個武官道:“史進,你也忒囂張!高太尉手下強將入雲,你憑什麼敢誇此海口?”
那人站了起來,真個魁梧強壯。史建安微微一笑,道:“就憑我這雙手!軍爺若是不相信的話,大可下來賜教一番!”
“好!就讓本將來領教一下九紋龍史進的高招!”
史建安一字一句道:“不是小人狂妄,軍爺不是我十合之將!還是三個一起上吧,也省得軍爺輸得太難看!”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