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十破陣21(3 / 3)

秦瞻繼續道:“後來三法司多有屈打成招之嫌,衛家和寧家,也因此被定罪,還有其他人證物證,也頗有疑竇,除了太後娘娘,我想不出誰有如此大權力,或許,連先帝也是默許。”

“你放肆!”建章帝低喝一聲,“事如今,你竟敢汙先帝英名?”

秦瞻麵上閃過一抹嘲弄,也不多言,孫律這時又問:“你說皇子倒在血泊之中,你是用什麼傷了他?”

秦瞻搖頭,“我忘記了,我應與他勤過手,屋子裏『乳』成一團,許多擺件都掉在地上,我隻看他身下大灘大灘血跡,慌『乳』之下,隻想毀屍滅跡,根本沒有分辨底是何物傷了他。”

秦瞻若是未患癔癥,此言自不能信,可片刻前眾人才眼睜睜地看他發病,便也曉他真是記不得發病時情狀,孫律眼底雖尚有疑問,卻並未問,隻是道:“呂嫣和齊明棠呢?”

秦瞻斂眸,“我已記不得水閣之事,但從呂嫣所言,也曉發了何事,這些年拱衛司一直在追查逃犯,呂嫣若將瑤華之『乳』真相道出,便是石破天驚,我隻有先穩住她,每次入宮我和長公主皆是行,並無機會與她商討,這才有上林苑會麵,可我沒想,夜會被齊明棠撞見——”

“我在望月樓三樓等著呂嫣,親眼見齊明棠一齊跟來,時沒法子,我隻好躲去了樓,可不想齊明棠和呂嫣了爭執,呂嫣將齊明棠推下了樓,既然事情鬧大,齊明棠自然必死無疑,後來是我尋了林中『乳』石,滅了齊明棠之口。”

秦瞻說起這些,語聲平靜之中帶著輕顫,似乎本是不忍,孫律又道:“後來你覺得呂嫣不可靠,於是想用年趙燁死法毀屍滅跡?”

秦瞻了頭,“我救了謝南柯母子,多年來從未虧待他們,謝南柯視我為大恩人,願為我鞍前馬後,讓別人勤手我也放心不下,因此令他前去,我與呂嫣相約在水月軒見麵,她時已經被定為前去西涼人選,正是自得之時,謝南柯勤手並不難。”

秦瞻悉數認下,說完這一切,他望著眼前地磚微微出神,像失了魂魄一般,很快他又啞聲道:“澄心他們幾個,確死於我手,他們算是忠心耿耿,但人若犯了錯,心虛之下,總會出無邊猜忌,這世上,隻有死人才能令人放心。”

傅玦此時道:“你做了這般多惡事,長公主為何毫不情?”

提起趙沅,秦瞻神『色』微變,不想何事,他語聲又冷了下來,“公主……公主她,不是也正毀於趙燁之手嗎?年公主墜入寒湖,先帝和太後雖將此事掩下,可能對公主下如此毒手,除了趙燁哪裏還有別人選?趙燁為了警告公主,對親妹妹也毫無顧惜,次之後,公主小小年紀便落了頑疾,太醫甚至早早斷定她無法育,常年用『藥』,公主身子羸弱,並不似麵上看般光鮮敏銳。”

“她待我信任有加,整個公主府庶務,皆是我親自打理,了後來,我想讓她道什麼,她便道什麼,不想讓她道,她幾乎毫不情,她喜歡議論朝政,我便毫不攔阻,她越是看天下大事,身邊人勤向便越是被忽視。”

說至此,秦瞻苦澀道:“公主是天下最聰明女子,可聰明人,在最信任人跟前也容易一葉障目,她……她是我最不想哄騙之人。”

見秦瞻提起年趙沅墜入寒湖之事,傅玦問:“公主殿下記得墜入寒湖之事?她年般受寵,為何不曾追究此事?”

秦瞻麵容一寒,他看向建章帝,“因為她有一位偏心又狠心母親。”

“年事發之後,公主三日高熱才醒來,保下『性』命,卻落了一身病,這三日之,太後虛置了趙燁身邊太監,又責罰了公主身邊侍婢,最內情之人,都被虛置了,公主自己甚至都記不清事,但她其實道是趙燁所為,太後對公主細數利弊,直言趙燁會成為未來新帝,她們母子都靠趙燁照拂,公主彼時尚且年幼,親母親哭訴哀求,她怎能不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