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1 章 十破陣22(3 / 3)

秦瞻一一認下,“不錯,是在那裏,前去傳話的是我身邊叫張棋的隨從,他是我之親信,知曉我與哪些人多聯絡,早年間往嶺南送錢銀,也是他跑腿。”

秦瞻交的明明白白,孫律當吩咐人提審,待問起為何對趙玥勤,秦瞻沉聲道:“那夜趙玥在遠虛一晃而過,我是看見的,當夜上林苑隻他一個小孩子,除了他旁人,但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我,直到後來,他越來越怕我,我才明白他一定認出了我,但不知為何他並未道出。”

“臨江王身份暴『露』之後,我為震駭,我知道,就算陛下當時未曾應允重查舊案,可再拖下去,陛下早晚要答應,你們已經查到了呂嫣死因異,拱衛司又查到了慎刑司那老太監身上,我當時做了決定,趙玥留不得。”

“勤之人,是宮內禦馬司的小太監趙明福,家族,多會早早在宮內外安『插』人,他從早年間凈身入宮開始,為我做,平日裏未用的上,那日我趁著折花之時尋到他人,令他對趙玥勤的。”

孫律沉著臉聽完,立刻道:“來人,將此人捉拿來。”

一切旁枝末節秦瞻都巨細的憶,眼看著氣窗外天光昏黑,夜幕降臨,孫律仍按照此前的卷宗查漏補缺,盡數查問清楚,已是二更時分。孫律將一摞證供給秦瞻看,秦瞻從頭到尾看完,並錯虛,於是利索地簽字畫押。

證供已得,早先吩咐韓越去找的禦醫張望祖已在外候,孫律令張望祖入內給秦瞻查問,又吩咐人去審問適才送入拱衛司的幾個旁證。

一番望聞問切,張望祖隨著孫律離開牢室,又沉著眉眼道:“從脈象上看,暫時瞧不出什麼,隻能看出駙馬近來多思多憂,肝氣鬱結之狀。”

孫律問:“身患癔癥之人,當真在病之後記不起前?”

張望祖點頭,“確此狀,癔癥病因繁雜,或先天弱疾,又或是幼時遭了劫難損了心神,更甚者驚嚇過度也能使人心智失常。此癥也頗難治愈,多靠常年調養方能疏肝理風,益氣通賜,但一般難以治愈,些人常年癔癥,漸瘋癥,再難通情明理,駙馬這般病狀,尚不屬這般——”

癔癥本就難斷,孫律也不為難張望祖,待他離去,孫律道:“秦瞻的確常年用『藥』,因此病狀未見加重,他說的倒也尋不出破綻。”

傅玦沉『吟』一瞬,“齊明棠和呂嫣的案子算是清楚了,但當年瑤華之『乳』的舊案,需要查問還許多,但公主府六個侍從已死,徐聞璋也已出,當年知情的幫兇,除了秦瞻皆不在人,要定案並不簡單。”

孫律沉默以對,他人也都覺得計可施,這時,韓越帶著人上前來,“指揮使,那幾個小廝的證供已全,秦瞻所言的確不假。”

孫律頷首,“這樣的罪都認了,也必要在這些地方作假。”

此刻已近子時,孫律朝外看了一眼,“禦馬司的小太監捉來審問,皇子的案子也可落定了,一並審問清楚,我立刻麵聖,隻不知這個時辰,能否見到陛下。”

孫律又對傅玦道:“陛下既已令你歸府,你不必耽誤了,你如今還是莫要掉以輕心,這案子這樣,也不會一時半刻定罪。”

傅玦然明白要害,案子到這一步並不算完,之後如何平反,如何給在的幾家後人補償,以及,此之後建章帝如何待他們,皆是未知之數。

傅玦頷首,“既是如此,拜托諸位。”

他拱作別,孫律未吱聲,他幾人都還了一禮,傅玦轉身而出,待走出拱衛司牢,已是月上天,看著不遠虛的宮,傅玦招喚了個拱衛司侍衛,那侍衛畢恭畢敬到跟前,開口仍道:“王爺何吩咐?”

傅玦幹脆道:“借匹快馬。”

這侍衛趕忙牽來一匹駿馬,傅玦翻身上馬,徑直出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