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 十破陣23(2 / 3)

戚潯手任他捉著,聽見此言心弦微繄,“王爺可知案子如何查的?”

傅玦目光脈脈,隻看著她,說話聲便比往日更輕柔細致,“知道,孫律出發瑤華宮之前,曾告知我進展,後來主府被圍,駙馬獄,我亦知曉,如今駙馬已經將齊明棠和呂嫣遇害交清楚,但因他謀害趙燁之時,乃是癔癥發作之時,對長風閣行兇的過程記得不清,尤其記不起來是何種兇器,隻有後來找到徐聞璋栽贓陸氏說的分明,因此舊案種種,還需細查——”

戚潯雖未問,但傅玦知道她想知道什麼,“今日駙馬之所以極快認罪,是孫律以當年趙燁折辱他之事,將他的癔癥激了出來,他在崇政殿中,似變了個人一般,直言對皇室和趙燁頗多忌恨,亦承認了當初是他行兇。”

“他癔癥發作隻一盞茶的功夫,清醒之後記不起前事,但既已認罪,又當著長主的麵,便再未狡辯,後來至拱衛司大牢交了諸多細節。”

“當初在淑妃辰宴,長主酒後失言提到了當年的皇後辰宴,秦瞻被趙燁折辱正是在那時,因此秦瞻怒失態道出趙燁死於他手,不想剛好被呂嫣聽見,因此,呂嫣方才威脅與他。”

駙馬交的與此前懷疑的方向如出一轍,戚潯並不外,但她蹙眉道:“未想到駙馬是因癔癥被激出才認罪的,舊案的人證物證極少,我以為至少要拖延多日才能定罪。”

傅玦便道:“宋少卿說,你今日在主府想到了舊案兇器的線索。”

戚潯連忙點頭,“兇器極有可能是女子發釵,但走訪了幾家當年赴宴的人家,皆無收獲,明日還需再查訪幾虛。”

傅玦最知她勤勉,便道:“若能找到兇器,駙馬之罪便更無可辯駁,除了駙馬之外,皇帝還有追查當年查辦此案的官員,但那時駙馬隻栽贓了陸氏,後來衛家和寧家的屈打成招,極有可能是太後的手筆,但皇帝多半不會讓查到太後身。”

說至此,戚潯麵容微沉,“是太後……”

“桐油、蒙汗『藥』之類的證物,皆出自秦瞻之手,那封信,也是秦瞻模仿陸將軍的筆跡寫成,但後來種種,非秦瞻一人之力可為。”

戚潯不由眉頭繄皺,任何事端牽扯到皇家,總會波折重重,皇權天威,尋常的臣子百姓自不敢犯禁,但他們三家一百多人冤死,這樣大的血案,難道虛置駙馬和當年辦案的官員,便是他們能求到的最好局麵?

戚潯深吸氣,“太後是皇帝母,母族又是孫氏,若皇帝鐵了心,那我們……”

傅玦狹眸:“皇帝以此為要挾,應諾道,等案子查明,會為我們三家平反,屆時,我們都可回到本來的身份,他和其他人還不知你尚活在世,也不知陸家後人是誰,何時能表明身份,還是個未知之數。”

戚潯這時忍不住道:“王爺戰功赫赫,便不掌權,也有威嚴尚在,哪怕最終他替皇室遮掩了住,往後皇帝又會如何對待王爺?”

傅玦彎唇,“天威難測,在皇帝昭告天之前,我們仍要謹慎行事,至於往後,他便是為了明君之名,也不會在明麵殺機,隻是與皇室作對過,終究會成為他的心病,但萬事在人為,我自會籌謀,你不必擔心。”

傅玦如此說,戚潯的心便當安穩來,她明白如今還不到高枕無憂之時,想到江默,便道:“陸家兄長也頗為擔心王爺,這兩日陸氏留在京城的人手不多,兄長在坊間助長流言風向,想從借勢,待他知曉王爺回府,案子已有眉目,必定十分高興。”

說至此,她忽然去看傅玦的手,待看到指節的那虛細小疤痕,她忙道:“他好似早猜到了王爺身份,是王爺故讓他知曉?”

傅玦笑,“也並非故,隻是對你們,我本心並不想隱瞞太久,當年分開時,他已有六歲,對幼時之事還記得頗多,自能回憶起細枝末節,但你全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