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那個讓傅幼笙小脾氣發作的電話,殷墨眼底沒有任何波動。
男人掌心貼著杯壁,感受隱隱透出來的溫度,片刻後,漫不經心的將水杯重新隔回了台麵上。
他不屑在這種毫無意義的爭風吃醋上浪費時間。
殷墨空著手,越過主臥,直接去了書房。
俊美的麵龐被走廊壁燈映著,皮膚透著冷冷的白皙,讓人辨不清他的神色。
等傅幼笙從床上緩過勁兒了,足尖剛踩在冰涼的地板上,便聽到自己的手機鈴聲響起來。
她拾起手機:“喂?”
“今晚19點整,鬆庭會館198廂有個商務酒局,TN亞太區總裁周卿和的局,記得穿旗袍,他對旗袍文化很感興趣,我好不容易得的邀請,你一定要來爭取一下代言!”
聞亭不給傅幼笙拒絕的機會,說完迅速掛斷電話。
傅幼笙看著滅掉的屏幕:“……”
她有說不去嗎?
想到昨晚趙清音那聲音,向來沒有什麼野心的傅幼笙,突然升起勝負欲。
被試圖勾搭自家老公的女人壓的翻不了身,她可沒這臉。
傅幼笙一邊給聞亭回了電話,一邊下樓,途徑走廊時下意識看向微微敞開一道縫的書房,裏麵亮著燈,她略停,卻沒有過去。
直奔餐廳。
習慣性端起島台上那杯被人遺忘掉的白開水,入口是剛好的溫度,她多喝了幾口。
恰好聞亭接通了電話:“你不會是打電話拒絕的吧。”
“這可是最後的機會,你真想被趙清音劫走代言?”
畢竟TN最先接觸的是他們的團隊,趙清音是後麵插進來的。
傅幼笙收斂了所有情緒,放下喝光的水杯,靜靜的問:“我看起來像那種做好事的人?”
聞亭一聽她這個態度,安心了:“短短一晚上你腦子是被開光了嗎,竟然想通了。”
他還真以為傅幼笙準備無欲無求到底呢。
傅幼笙看著空蕩蕩沒有煙火氣的廚房。
“你等會來接我的時候,順便帶份早餐過來。”
殷墨那個狗男人,回家就住酒店一樣,睡完了就走,話都不願意跟她多聊兩句,早餐是肯定不會陪她吃。
畢竟資本家的時間是按秒算錢的。
傅幼笙眼睫低垂,毫無情緒的笑了聲。
聞亭語速很快:“隻要你努力搞事業,我以後天天給你帶早餐、午餐、晚餐!”
“不對啊,昨晚你不是回家睡老公了嗎?”
“這才淩晨五點你就起了?”
傅幼笙:“我們是很純潔的夫妻關係,你別搞hs。”
“嘖嘖嘖。”
聽到聞亭那試圖ghs的調調,傅幼笙:“不說了,見麵談。”
*
北城的六月,晚上七點天色已經徹底黑透了。
傅幼笙穿著一襲湘妃色旗袍,絲綢的布料,如水一樣絲滑,襯著她曼妙身姿,透著含蓄柔靜的美。隻是略略一抬眸時,眼尾仿佛沁透了絲絲縷縷的風情,掩不住那明豔動人。
聞亭早就喝過一輪,見時間差不多了,便站在會館門口等她,看著霓虹燈下的女明星:“行啊傅笙笙,今晚很有活色生香的禍水調調。”
“你喝了多少?”傅幼笙不經意嗅到他身上的酒氣,瞥了一眼說。
聞亭朝她招了招手:“走吧,我跟周總介紹過你,該談的都差不多了。”
傅幼笙輕應了聲,聘聘婷婷的踩著高跟鞋,踏上大理石台階,與他一同進了會館。
隨著走動,雪白纖長的小腿從旗袍開衩一側若隱若現,對男人充滿誘惑力。
這樣優越的條件,聞亭太想把她捧紅,不然可惜了這一身冰肌玉骨,搖曳身姿。
鬆庭會館坐落在寸土寸金的北城市中心,是數一數二的高檔會館,保密性極強。
進去之後,傅幼笙看著會館是仿中式園林的裝修,幹淨清幽。
聞亭在她耳邊說著關於這位TN亞太區總裁的喜好,“他酷愛中式複古的環境,倒是娶了個洋太太,隻不過這位洋太太也與他有共同愛好,喜歡咱們中式的旗袍。”
包廂門開了。
入目便是穿著一身灰色中山服的男人。
聞亭立刻提示:“幼笙,這位就是我跟你常提的TN亞太區總裁周總。”
傅幼笙朝著周卿和優雅一笑:“周總,您好,我是傅幼笙。”
周卿和看著傅幼笙這一身低調不失雅致的旗袍,好感倍升:“傅小姐,久仰。”
包廂內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等傅幼笙進來後,他們起身跟周卿和告辭:“既然周總有客人在,那我們先告辭了。”
周卿和:“慢走。”
看著離開的人,傅幼笙:“是我們打擾到周總了嗎?”
周卿和對同樣喜歡中式文化的年輕人很有好感,尤其是傅幼笙把這身旗袍詮釋的很好,耐心說:“無妨,已經談完了。”
他紳士的岔開話題:“聽說傅小姐對旗袍很有了解,我太太也很喜歡旗袍。”
傅幼笙微微一笑:“真是太巧了。”
見傅幼笙跟周卿和開始就著旗袍的話題聊下去。
最後傅幼笙還將自己平時私人訂製旗袍的設計師介紹給周卿和。
聞亭在一邊附和他們,沒忘了正經事:“之前TN亞太區的代言人先來接觸我們幼笙,也是覺得幼笙身上的古典氣質很適合TN新款的設計理念。”
周卿和對傅幼笙感官不錯,“確實是很適合。”
“傅小姐氣質與TN的新款倒是相得益彰。”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為止,各自心照不宣。
不知不覺兩個小時過去,周卿和與傅幼笙相談甚歡,甚至約了下次要帶太太與她見麵。
後麵周卿和有事情提前離開,包廂內倒是隻剩下聞亭跟傅幼笙了。
聞亭灌了杯水:“剛才緊張死我了。”
“就怕你關鍵時候掉鏈子。”
傅幼笙瞅了他一眼。
聞亭想到周卿和的話,親自給傅幼笙倒了杯酒:“來,慶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