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居然對自己這樣□□,傅幼笙心頭委屈上湧。
紅紅的眼眶,淚盈於睫。
“你混蛋!!”
傅幼笙不躲了。
忽然像是一隻凶殘的小豹子,緊緊的拽著殷墨的衣領,細白小牙毫不留情的咬上他的脖頸。
狠狠的,直到唇齒之間被血腥氣溢滿。
大概是沒想到傅幼笙會這麼突然來這一下。
殷墨緩緩鬆開她,輕撫了一下脖頸那咬痕,痛感襲來。
在一起這麼多年,平時自己手指不小心破了皮,她都能心疼好幾天,今天居然咬的這麼狠。
傅幼笙看都不看他,也不管掉落在腳踝的睡裙,拿過沙發背上那個薄毯披在身上,一步一步離開他的視線。
唯獨空氣中殘留她身上淡淡的曖昧淡香繚繞。
和那被拋棄在沙發角落的真絲睡裙,以及碎裂的手機。
十分鍾後,主臥浴室內,霧氣朦朧。
纖薄的小身子浸沒在幾乎溢出來的水的浴缸中。
緩緩滑下身子。
溫熱的池水瞬間將她整個人淹沒,大腦中所有的一切被洶湧而至的水衝刷著,隻剩下一片空白。
直到呼吸不過來。
傅幼笙纖白的手指撐在浴缸邊緣,從水中鑽了出來。
晶瑩欲滴的水珠從臉上往下墜,不知道是水還是眼淚,融合成一起,一滴滴濺到水麵上,白皙的小臉此時染上幾分蒼白,唇色卻越發殷紅。
想到剛才殷墨那完全沒有眷戀愛意的眼神,心髒像是被一隻手攥緊了一樣,疼的窒息。她跟了他這麼多年,想要的不過是他的感情而已。
他明知道她想要什麼,卻不肯漏出一點給她。
這棟豪華的別墅,她一度以為是殷墨給她的家,可……現在發現,這更像是一棟打造完美的金絲籠,冷冰冰的,毫無人氣,一直以來,好像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傅幼笙忽然捂住臉,無助的將自己蜷縮在浴缸角落,被刻意壓低的哭聲被開著的花灑聲掩沒。
隔著厚厚的玻璃窗外。
殷墨常開的邁巴赫駛離了麓荷公館的別墅。
直奔市中心一棟大平層高級公寓。
夜色更深,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行人。
殷墨抵達的時候,肖沉原已經準備好了酒等他。
客廳亮若白晝,肖沉原為了接待朋友們,還特意在客廳一側裝了個吧台,酒櫃裏全都是難得的好酒。
肖沉原給他倒了一杯酒,骨節分明的手指搖晃了一下酒杯,才推到他麵前:“難得這麼晚來找我喝酒。”
殷墨接過酒杯,麵無表情的仰頭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熾亮的燈光下,男人白皙修長脖頸上那一處新鮮的齒痕明目張膽的照耀著。
“噗……”
肖沉原餘光瞥到那齒痕,還有齒痕旁邊的抓痕,剛抿了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
忽然意味深長,“這是被小野貓咬了?”
他跟殷墨從小一起長大,這位自小活得就是冷清禁欲,像是沒有感情的冰雕的人,現在忽然之間看到他脖子上這新鮮的痕跡,像是看到天仙下凡那麼難見。
殷墨嗤然一笑,大概是咬的太狠,現在都半個多小時過去,依舊能感受到那清晰的痛覺。
“確實挺野的。”
他也不知道,傅幼笙怎麼就從家養的小奶貓,突變成了訓不熟的小野貓。
殷墨主動朝著肖沉原碰了一下杯子:“老肖,這次不看你的麵子了。”
肖沉原洞察力多強的一個人,立刻反應過來殷墨說的是什麼事。
他輕嘖了一聲:“這次確實是音音不懂事了。”
“不過……”
本來還想給表妹說說好話的。
然而——殷墨沒有給他機會。
隻是眼神淡淡的看著肖沉原:“她越界了。”
之前趙清音小打小鬧,他看在肖沉原的麵子上,沒有給她眼神。
但現在,趙清音開始肖想殷太太的位置,試圖用婚姻,用家庭來綁架他,完全踩中了殷墨的底線,他的耐性忍不了她。
聽到殷墨這話。
肖沉原沉默兩秒:“我明白了。”
是他表妹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