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紅衣看著六位正在衝擊元神境的九境巔峰在天譴之下,化為了飛灰,心中受到了極大的震憾。
在場的九境巔峰裏,她是年紀最輕的,對於那種前路斷絕的絕望,原先的感受還不是特別深。
直到此刻,看到那六位資深的九境巔峰為了爭得那一線希望,毫不猶豫邁出那一步,最終還是隕落在天譴下的悲壯。才真正體會到天譴的殘酷。
那六位,每一位的修為都在她之上,論天資悟性,絕不會比她差。卻依舊落得如此的下場。
而五百年來,像他們這樣的九境巔峰,又有多少?
聶紅衣背靠大魏,身居高位,不必擔心五十年大限。像她這種級別的,能得到一塊免死令牌。
那位神將出世後,碰到身懷令牌之人,就會放過。
他並不是什麼人都殺,朝廷總要有一些做事的人。
可是,九境巔峰就是頂點了,一旦她想要邁出那一步,天譴同樣會出現,毫不留情地將她轟殺至渣。
這是當年神武皇帝劃下的一條線。
想要突破這個限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成為皇室中人。
比如說,成為後宮的一名嬪妃,然後立下道心之誓,守護薑家江山,永世不得背叛。
聶紅衣想到這裏,望向書院的大門,下意識地看向那位年僅十八歲的皇帝。他正盯著那座神月宮,一臉的震憾。
她很快收回目光。
這條路,早已經行不通了。
太後是絕不會同意的。
現在的太後,已經不是八年前那個握著她的手,淚眼婆娑地讓她幫忙出主意的無助的軟弱女人了。
聶紅衣的目光,落在那座矗立在書院門外的神月宮上,清亮的眼眸中,變得堅定了起來。
這個,才是她的機會。
在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可以瞞過天譴突破到元神境的方法,神月宮便是其中之一。
神月宮內,是一個單獨的世界,在裏麵突破,不會引來天譴。可以說是最簡便的方法了。
在場的九境巔峰強者,跟聶紅衣抱著一樣心思的人,並不在少數。
問題是,要如何才能打動那位文宗,借用神月宮呢?
…………
“神月宮?“
韓思齊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是知道天理教底細的。也知道天理教的第二神座和那位文宗約在天方山見麵的事。
他昨晚並沒有去天方山,就是防止天理教玩調虎理山的把戲,一直坐鎮書院。
現在,連神月宮都落入了文宗的手裏,那位第二神座的下場不問可知。
韓思齊親眼見過文宗擊退了一位陸地神仙,已經是驚為天人。一位九境,實力竟能媲美陸地神仙,這簡直是前無古人。
如今,文宗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認知,竟能將一位陸地神仙的神器搶來。
韓思齊無法想像,那位文宗的實力,到底強到何種程度?
…………
此時,神月宮內。
“啊——給我開啊!”
一座囚籠中,雷璋正被困在其中,正發瘋一般衝撞著囚籠,耀眼的金色電光,照亮了整座神月宮。
雷璋每撞一下,整座宮殿都跟著震動一下,那座辦法籠更是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可能會被撞破。
陳牧坐在正中的座位上,不慌不忙,一手握著黑色的令牌,一手握著那把戒尺。
“天羅地網”,“畫地為牢”,“釜底抽薪”……
一道道法術落在雷璋的身上,給他加上負麵光環。
同時,控製著神月宮的各種禁製,罡風,真火,玄冰齊上場,不斷給他放血。
在神月宮中,沒有天地元氣,雷璋的法力無法得到補充,又掙不脫這片囚籠,隻能被動挨打。
當他被鎮壓進神月宮的時候,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卑鄙的人類,竟敢暗算我……”
“倚仗神器,算什麼英雄……”
“放我出去……”
“人類,你我之間,本是個誤會。你放了我,我發誓以後再也不踏上陸地一步……”
“快放了我,否則,我龍族必會殺上陸地,將你們人族殺光……”
“我錯了,我跟你道歉,別殺我……”
“求求你,我把我妻子送給你,她是天鳳一族……
“我可以奉你為主,隻要你別殺我……”
……
雷璋從一開始的破口大罵,隨著他越來越虛弱,開始痛苦流涕,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