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回去後,一定好好管教犬子,還請兩位大人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府尹跪倒在地,磕起了頭,幫兒子求饒。
這一下,四周圍觀的人都看傻了,堂堂京城府尹,三品的高官,竟然向兩個年輕女子磕頭,口稱下官。
這兩個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五個公子哥都被嚇住了,不由有些瑟瑟發抖。五人中,家裏官最大的,就是府尹。連府尹都如此畏懼的人物,那是大的人物。
得罪這樣的人物,會是什麼下場?
就聽白衣女子淡淡地道,“這四人,當街尋釁滋事,憑空汙人清白。是什麼罪名,望府尹大人能稟公辦理。”
府尹臉色一白,也隻能咬牙道,“是,下官明白了。”
起身後,他厲聲道,“來人啊,把這幾人押回大牢。聽候審問。”
幾名官差過來,將那五名貴公子鎖了,押著離開了現場。五人都是垂頭喪氣,根本不敢吭聲。
最後,鄔婆婆跟著府尹一起走了,去做個見證,免得他陽奉陰違。
其他人看完熱鬧,知道眼前這兩位,都是不得了的大人物,哪裏敢停留,很快散了。
原本熱熱鬧鬧的商業街,轉眼間就變得冷冷清清,隻剩他們幾個。
陳牧微笑著看完了這場鬧劇,沒想到自己也能享受一把有背景深厚的人替自己出頭的待遇。
穿白衣的,是十四道主,統領江湖,權勢極大,他是知道的。
那個紅衣女子又是什麼身份?
陳牧還記得她,就是在方山外,想要圍殺那兩位蠻族強者的那位,昨雷龍襲擊書院的時候,她也在場。
紅衣女子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道,“驚擾先生了。晚輩聶紅衣,忝為六扇門的門主。”
陳牧這才恍然,原來是六扇門的負責人,怪不得有這樣的威勢。
不過,為什麼六扇門會有門主?
聶紅衣又道,“晚輩有一事想與先生相商。”
陳牧自無不可,點點頭,轉頭對林景鈺了一聲,“走了。”便消失在原地。
林景鈺將手裏的絲巾用力攪成一團,等陳牧一走,才抬起頭來,看著他消失的方向,神情怔然。
聶紅衣一個閃身,已經追了過去。
十四道主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一跺腳,氣得銀牙差點都咬碎了。突然,她看向那座酒樓,目光一冷,走了過去。
…………
楚王一直躲在窗戶底下,聽著外麵的動靜,當聽到五個夥伴都被帶走的時候。心裏七上八下,擔心他們將自己供出來。
要是清河公主知道此事,不知會怎炮製自己。
砰。
突然,門從外麵推開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那位堂姐從外麵走了進來。
楚王結結巴巴地道,“王,王姐……”
十四道主冷冷地看著他,“敢去招惹他,你膽子不啊。”
楚王雖然對她很畏懼,但是他最聽不得這種話,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怒不可遏地道,“他不過是一個低賤的雜役,我是堂堂大魏皇朝的親王,踩死他就是踩到一隻螞蟻一樣。”
十四道主見他這樣的反應,目光變得有些怪異起來,“莫非,你對那江夢——啊!”話未完,她慘叫一聲,雙手抱著腦袋,靠在牆上,看起來極為痛苦。
她腦海中僅僅是動了某個念頭,當日陳牧給她下給她的誅心禁製當即發作,腦袋仿佛被硬生生地鑿開一般,痛苦到了極點。
這樣的變故,把楚王嚇了一跳。
很快,十四道主便緩過氣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冷冷地道,“不想死的話,趁早死了這條心。從今日開始,兩年內,不許踏出王府一步,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完,她轉身離去。
楚王心中怒火翻騰,憤怒欲絕地吼道,“你為何要幫他?為什麼?”
他並沒有得到回答。
楚王頹然地坐在地上,目光痛苦而茫然。他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何自己會鬥不過一個低賤的雜役。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邊多了一個人,用低沉的聲音道,“因為,你隻是一個親王。”
楚王心頭劇震,抬頭看去,愕然地道,“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