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兒笑吟吟地問道,“二位師兄怎麼稱呼?”

士人一拱手,道,“許立鬆。”

道人也是行了一禮,說,“貧道清風。”

“見過立鬆師兄,見過清風道兄。”蘇妍兒回了一禮,正想問他們為何要站在這裏,就聽見一聲鶯鳴之聲,臉色一變。

這是她與那護衛事先約好的暗號,一旦蘇婉兒來了,就用鶯鳴之聲提醒。

“要是我姐姐來了,別告訴她我在裏麵。”

她說了一句,急匆匆就推門走進了院子。

許立鬆和清風猶豫了一下,想到她與院中之人的關係,就沒有阻止。

他們兩個,是一早過來請安的。

許立鬆不說,一年前,他就在這門口,得傳一部前所未有的著作。讓他如獲至寶,這一年,都沉迷其中,極盡鑽研,越是研究,越覺得其中的道理深刻。

如今,他已經下定決心,前往定州。跟隨雷繼東一起,來踐行書中的道理。這是來辭行的。

在他心中,已經將院中之人,當成了自己的老師。

而清風道人,這位上清宗最後一個傳人,也是一年前。從院中之人那裏,得到上清宗最完整的傳承,包括在一千多年失傳的許多不傳之秘。

他是日常的請安。雖然院中之人說,隻是受人所托,才將上清宗的傳承傳給他。可是,在他心中,早已經視其為師。每日裏,都會到門口請安。

這時,就見蘇婉兒從外進來,見到他們,見禮道,“見過二位師兄。”

二人道,“見過婉兒姑娘。”

他們仔細看去,兩姐妹果真是長得一模一樣,難以分辨,不過,性格卻截然不同。姐姐高冷,妹妹熱情。

蘇婉兒上前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進來”,才推門而進。

……

蘇妍兒進了院子後,聽到屋裏有動靜,猜想那陳牧就在裏麵,於是上前推門,一推之下,卻像推在一堵牆上,竟然推不動。

反鎖了?

她掌心一吐,想將後麵的門閂震斷,門依舊是紋絲不動,那根門閂,就像是鋼鐵鑄的一樣。

她頓時來了脾氣,用盡全力推去。

砰。

門沒開,她的手卻是被震得發麻,氣得她忍不住想拔劍,將這破門給砍個稀巴爛。這時,就聽到門外響起蘇婉兒的聲音。

她一下子冷靜下來,猛然記起今日來的目的,趕緊躲到房屋的旁邊,藏好身形。就聽到敲門聲。

屋裏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屋裏麵的,果然就是那個家夥。

蘇妍兒隻見過他一麵,但他那說話時淡淡的語氣,她卻記憶深刻,給人一種高高在上,麵對晚輩的感覺。那種腔調,真是讓人心生反感。

都已經家破人亡,淪落至此了,還端他大少爺的臭架子呢。

再說了,霍家原本就不是什麼世家,要不是出了一個霍劍秋,連末流都稱不上。根本無法跟蘇家相比。

現在,又沒了秋水劍未婚夫的身份,更是沒人把他當回事了。

蘇妍兒沒想到,姐姐蘇婉兒會真的過來找他。

她瞥見蘇婉兒的身影,連忙以將頭縮回來,生怕被發現。

站了一會,外麵卻一直沒什麼動靜。

“難道走了?”

蘇妍兒忍不住好奇,小心地探出頭,就見蘇婉兒盤腿坐在一塊石頭,正在吐納。

“??”

蘇妍兒的腦袋裏盡是疑問,“她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練功?”

練功哪裏不能練?

照理說,京城內有十幾名元神坐鎮,自動彙聚大量的天地元氣,元氣濃度比別的地方更高,對真氣境的武者來說,修練的效果更好才對。

雖說書院有那位半聖在,也不會差,但那位半聖就算比十幾位元神加起來還強,修練的效果強得也有限吧。

蘇妍兒本是個跳脫的性子,在蘇震方那裏苦練了一年,總算有些效果,耐著性子等了起來。她要看看,婉兒到底在搞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