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家的心態真是叫人難以捉摸,一幢別墅好吃好喝養著她,卻連一頓飯也要和她摳。
暗暗歎口氣,她現在的心情有點糾結。
他今天主動過來,說明沒為先前的事生氣,她是不是要抓住機會再談談上次的事?
可是要怎麼說他才不抵觸呢?
她想了想,佯裝好奇地問:“老板,以前我們在一起通常會做些什麼?”
江硯池吃飯的動作微頓,抬頭看著她。
時茵神情期待。
他緩緩開口,“在一間房裏待著,你說會做些什麼?”
……
時茵張口結舌,腦海中浮現某種少兒不宜的畫麵。
再看他表情淡淡一副性.冷淡的樣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誤解了他的話。
鼓起勇氣,她小聲問:“做什麼?”
江硯池麵上竟有片刻怔愣,極快地低語一句“話真多。”
接著語氣冷淡,“飯吃完了?”
“……沒。”
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不高興,時茵趕緊埋頭吃草。
江硯池眼神複雜地看著她,放下筷子,竟發現自己已經把麵前的食物全吃完了。
他從記事起就被母親請人教導各種東西,她每件事都用最高的標準要求他,就連吃飯都也被規定隻吃七分飽,久而久之便養成習慣。
今天這餐飯比他以往哪餐都吃得多。
他懶懶地靠向椅背。
原來,偶爾放縱的感覺並不壞。
想到什麼,他轉身拿起邊上的西裝,從兜裏拿出一個薄薄的東西,放在桌麵上。
時茵也吃完了,正擦著嘴。
好奇瞄了瞄,竟是張銀行卡,不由驚訝地看著他。
他麵色依舊冷淡,“給你的。”
“……給我?”
時茵震驚。
一起吃了頓氣氛不是太融洽的飯,最後再給她一張卡。
這什麼意思?
猛地,她想到一種可能。
自從上次從玫瑰園離開後,他第二個月就沒再出現。方姨說,這是兩年來唯一一次,所以大家才會很緊張。
她約楊晉吃飯,楊晉本要拒絕,卻又臨時答應邀約,現在看來就是江硯池授的意。
現在,平白無故又扔出一張卡。
她心慌慌,看著他波瀾不興沒有溫度的眼睛。
試探地問:“今天這頓……是散夥飯?”
江硯池抬眼,眉頭動了動。
有些不明白,她這個腦袋瓜子裏都裝了什麼,怎麼就能從一張銀行卡聯想到散夥飯。這算不算被砸的後遺症?
時茵卻誤解了,以為他在不耐煩。
立即,她的心一涼,看向那張卡。
明白了,這是分手費!
她上次還是惹到他。
他今天特地來赴約,就是為了和她吃散夥飯,順便分手!
她有一瞬間的失落和沮喪。
下一秒,現實讓她的大腦開始瘋狂運轉。
堂堂集團總裁,出手不至於太小氣,而且現在主動權不在她,她到底是拿卡爽快走人,還是依依不舍一番,給足他麵子再拿卡走人?
她直覺選擇後者。
1、2、3,她手在桌底狠掐自己一把,眼裏開始包著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睫毛輕眨,聲音發顫,“老板,你……你不要我了?”
江硯池平靜無波的臉上終於起了一絲波瀾,驚奇地看她三秒變臉。
在她晶瑩的淚水快要滑落之際,他忍不住低聲說道——
“放心,我會護你一生衣食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