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
攝影棚開放。
現場工作人員安靜的觀看拍戲。
警局辦公室。
中年婦女神情焦急的推門進來。
“秦俏,你好不容易從鄉下回來,怎麼跑警局來了?”
秦母對麵的女生。
一身白色長褂,剪裁利落,單手捏著一支細長小刀在掌心轉了個圈。
蘇嫿順手挽起長發。
幹脆利索。
轉過頭看向婦人,淡笑,“來工作。”
中年婦女唉聲歎氣。
“秦俏,不是媽不願意管你,你每天和那些死人東西打交道……說出去也太難聽了。”
蘇嫿清冷的眸光漾開。
什麼也沒說。
周圍警局的人也不敢說啥,都看著這對母女。
聽說京城第一女法醫秦俏。
是秦家的長女。
從小就被家裏祖母趕去鄉下。
這次秦家讓她回來,也是因為名聲不佳。
外頭傳起棄養女兒的風言風語。
秦家老太太才讓人把秦俏接了回來。
秦母一臉急切,“萬一再惹急了你祖母,不讓你待在京城怎麼辦!”
蘇嫿嗓音藏著明顯的壞,“哦,本來也沒想待。”
秦母頓時臉色難看下來。
瞪著蘇嫿啞了老半天,“你……你這個壞丫頭!你是想氣死我!”
旁邊的警局人員趕忙勸架。
中年婦女才罵罵咧咧的出了警局辦公室,“不聽話的東西!以後我就隻有綿綿一個女兒!”
蘇嫿眼神冰冷,沁出幾分邪肆。
一言不發。
“秦法醫,那個……”
法醫室的小助理跑進來,支支吾吾的指了指對麵。
“咱們還有活兒沒幹完,刑偵隊的老嚴還等著呢!”
蘇嫿略微頷首。
她眼底很快沒什麼情緒。
邁開大長腿,單手插兜,幾步利落的走進對麵的法醫室。
鏡頭一掠而過。
一張屍檢台上放著一具男屍。
刑偵隊長老嚴表情嚴肅,“秦法醫,今天下班之前我必須看到屍檢報告。”
蘇嫿麵無表情。
不看他一眼。
戴好手套的右手捏著尖銳屍檢刀,利落的手起刀落,切割分離。
“秦法醫,我在跟你說話!”老嚴語氣冷硬。
從沒見過這樣的法醫。
一個十八歲的年輕姑娘,怎麼就被警局總長這麼器重,甚至是……懼怕。
蘇嫿一言不發。
沾染了一點幹涸血跡的手套脫到一旁,露出一雙白皙細長的手。
“昂,屍檢報告是吧。”
她動了動紅唇,略微歪了下頭,“我現在就能給你。”
老嚴愣住。
“什,什麼?”
“死者嘴裏有明顯的苦杏仁味兒,是氰化物中毒導致。”
蘇嫿莞爾一笑。
一遝文件單手遞給老嚴。
她設計了一個獨屬於秦俏的標誌笑容,嘴角一勾,自信從容。
“我建議嚴隊,可以從這條線索入手。”
蘇嫿利落轉身。
纖瘦漂亮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鏡頭前。
隻是懶散隨意的扔下一句,“昂,有活兒再喊我。”
老嚴愣在原地。
看著文件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氰化物中毒身亡,秦俏親檢。
字如其人。
飛揚跋扈。
邪肆桀驁。
……
場外導演立時喊了一聲,“ok,非常不錯,蘇嫿一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