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簡西上下打量著的靜妃,雖然皇後看起來凶神惡煞但都是出於表麵,但是眼前的這個靜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看上去更有城府。
“靜妃誇獎了。”易簡西禮貌的說道。
不巧的是暮月竹跟籃彩出現在乾清宮中,這三個人撞到了一起,這還真不知道會刷出什麼火花。
看到易簡西跟靜妃在一起,在暮月竹的心裏再次打了折扣。她們幾時這麼要好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老早就覺得易簡西進宮不是什麼好事,如同靜妃一般。
“今日真是不巧,在這裏遇到了西寧公主還有皇後。”
“你這肚子也快生了吧?怎麼還四處招兵買馬?”暮月竹不避諱的說道。
“皇後你還真是會開玩笑,我也隻是跟西寧公主大聲招呼看你這話說的。”
“是嗎?那我倒還真希望隻是打聲招呼。”
暮月竹挑眉看了一眼易簡西走了過去。她剛走不遠卻聽聞身後傳來靜妃的叫喊聲。
“疼,疼死我了。”靜妃麵色慘白,叫聲裏難掩的痛苦。易簡西跟小雨已經將她扶住,暮月竹轉身看到這一幕本想繼續往前走,但步伐卻一沉。她還是掉頭回來看究竟。
“幫我跟我的孩子,我要生了。”靜妃死死的抓住易簡西跟暮月竹的衣袖,哀求的眼神。即便她對眼前這個女人有再多的不滿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請太醫,看樣子也隻能就地解決。不過這對於這裏的四個女子來說根本沒有經驗。小雨跟籃彩負責遮擋,易簡西跟暮月竹有了平生中的第一次合作。她們個個手忙腳亂,還是暮月竹做起了接生工作,易簡西在一邊幫她擦汗水。
一陣孩子的哭泣聲回響在皇宮中的時候,所有人總算鬆了口氣。暮月竹跟易簡西四目相對而笑,好像之前的一切不悅已經隨風散去。
太醫也趕到了現場,夜穆青看到滿手血淋淋的暮月竹,心裏不禁為之動容,她跟靜妃感情不和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也許之前自己對她有太多的誤會。靜妃生下的是個龍種,這也意味著她的目的已經成功了一般。暮月竹的善心總是這麼輕易的被人利用。
這件事情之後,易簡西開始頻繁的出現在熙寧宮的門口,在她的內心深處渴望能夠跟暮月竹和睦相處。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想法,看到她的時候沒有半點的怨恨反而有種內疚。
“皇後,西寧公主又經過門口了,你看。”籃彩提醒著。
“那又如何?估計她又在打什麼注意也說不定。”
“看樣子西寧公主好像不是什麼壞人。”
“是嗎?但是在我的心裏她可是我的仇人。”暮月竹始終不能原諒,不管她是不是真的她。
靜妃誕下龍種,她喜而掉淚。
皇上得一龍子,全天下的人無不為之歡呼雀躍,但是卻唯獨一人一個人安靜的在荷花苑中獨自傷神。今天皇宮中擺的滿月酒暮月竹並沒有參與,那種違背心願去祝福的事情她做不來。所以一個人遠離皇宮的喧嘩熱鬧來到這裏。
她看著手中的發簪,這個的謎團還沒有解開,還有穆青被附身的事情讓她十分苦惱。而她隻能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暗中尋找放穆青生存下去的方法。
暮月竹拿出了當年公子寒送給自己的小玉笛,他那時候說著隻要吹了它,他就會出現。她吹起了笛子,笛聲一聲聲的回響著。
此時正在宮中的夜穆青正舉起酒杯,感到頭部一陣劇痛。痛得他無法繼續今晚的宴席。在暗夜的攙扶之下回到乾清宮休息。
“是誰在外麵吹笛?”夜穆青問道。
“皇上,沒有笛聲,你是不是聽錯了?”暗夜不解問道。
“沒錯,就是笛聲,快讓她停下。”夜穆青臉色發青,忍著疼痛。
暗夜出去逛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吹笛的人。笛聲未停他的頭疼就無法消停。夜穆青忍著疼痛跨上馬匹朝著笛聲的方向奔去。
當他來都夜王府的時候驚呆了,這笛聲距離宮中這麼遠自己竟然可以聽到?他來到荷花苑終於看到了在獨自吹笛的暮月竹。
被公子寒附身的夜穆青,靠著心裏的感知來到這裏,這一切都是公子寒的指引。如今他已經不像以前隨叫隨到,但至少這個身體上流著跟他一樣血液的男子可以代替自己照顧她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