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這個破論文,搞完了!”
六人男生宿舍中,四個人分別聚精會神坐在自己的床上,床上擺著顏色各異的書桌。
白的黑的且不提,最離譜的就是還有粉色的。粉色書桌有兩層,上麵正擺放著一台電腦,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正將外設敲得“哢哢”作響。
這時他突然往後一倒,直接躺在了床上,連續奮鬥了一個星期,和導師相互切磋了數輪,總算是趕在截止時間前,將論文上傳了上去。
賈文大四了,準確的說馬上就畢業了,還是一個為了論文艱苦奮鬥的準畢業黨。
每一屆都是相同的這麼一個流程,出產完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寫些什麼的東西,上台表演,然後雙方滿意,就此出鍋。
今年稍許不同,感謝一些大佬的幫助,讓他們的論文難度一下激增了好幾倍,導師們壓力也多,晝夜不停地找他們交談。
就賈文這個六人寢室,半夜一點多了還是燈火通明,還能聽到室友與導師的小聲交流。
活活折磨了半個多月,總算是在最後一刻完成了提交,至於之後的畢業答辯、工作計劃,這群年輕人都還沒有半分的思考。
寫完論文,時間過得飛快,與年級同學告別,同一些低年級學弟學妹溝通感情,說穿了,就是吃喝嘛。
……
拍完畢業照,賈文回了老家,畢業就失業,他覺得自己的人生,差不離就這樣了。
宿舍的東西早賣的差不多了,提著不重的行李箱,背著個書包,賈文站到了自己的老家門前。
老家在一處小鎮,距離上學的地方沒通高鐵,沒通火車,坐高速大巴得要6個小時。
正準備掏出鑰匙開門,身後就傳來了一個極為陌生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賈文先生嗎?”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賈文停下了動作,放好行李箱,轉頭看去,一個西裝革履,看著就是成功人士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點點頭,“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人生地不熟的,直接找到自己,事情有蹊蹺。
男人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賈文。
“這是您二舅姥爺的來信,先生您先看了以後,我再和您詳細交流。”
賈文他還是打開了房門,先讓男子和他一同進去,說來也奇怪,已經這麼久了,男子都沒有做自我介紹。
隨著賈文進屋,這處屋子很久沒有打掃過了,賈文的爹媽也不怎麼管他,到處旅遊去了。
倒過一杯水給男子,賈文自己則是拆開了那封所謂二舅姥爺給他的信。
說起來,賈文和這位二舅姥爺,除了小時候有過聯係,後來,自己犯病以後就再沒見過了。
打開信之後,具體的內容出現:
我親愛的乖孫賊,我是你二舅姥爺,我啊,今年99了,也看就要不行了,這年過半百的,也沒什麼爭氣的後代。
讓張律師查了查戶口,就找到了你。害,我們這一脈,就你最爭氣了,還是個大學生,祖墳冒青煙啊!
事情啊是這樣的,我這馬上就要過百歲大壽了,還是想著要見見你,就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啊?願意的話有什麼事都可以和張律師說,別客氣,他是我的顧問律師。
事兒就說的差不多了,乖孫子,你可真的替我們賈家爭氣,害,大學生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