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案了,這筆還真的是得和夜九笙共存的。
可這支畫筆看起來分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等等。
閔若黎猛地停住動作,她差點忘了這支畫筆的由來。
買筆的那一天似乎是個昏沉的陰天,在低矮的棚子裏她幾乎就快看不清攤子上畫筆的型號,但是因為急用,她隻好隨意在一個最空蕩的角落裏撈了一根沾滿了灰塵的畫筆,接著毫不嫌棄地在袖子上蹭了蹭,直接遞到了那老板麵前問價錢。
老板說了什麼她已經有些記不清了,隻記得他似乎隨口提了一嘴,這支筆似乎都不知道是什麼朝代傳下的,看她有緣才將筆賤賣給了她。
而她之所以過了這麼久還有些印象,是因為那老板最後還補了一句——說是隻要畫家用心畫畫,筆下的東西就會成真。
那時候她趕著回家,根本沒深究這些神神叨叨的話,如今正好想起來了,她才後知後覺的地感到了蹊蹺,原來那老頭還真的沒騙人。
這畫筆真能畫物成真,隻不過——還有一些限製條件。
思路完全貫通之後,閔若黎悄悄地看向了夜九笙,為什麼畫筆偏偏綁定了這個男人。
夜九笙瞬間就察覺到了她有些灼熱的視線,緩緩地轉過頭來向她遞來疑惑的視線。
閔若黎眼下想要求得真相的心情十分迫切,因此直接將方才的那些齟齬直接拋之腦後,隨及笑眯眯地就迎了上去:“王爺——”
夜九笙皺了皺眉頭,僵硬道:“有話好好說。”
“哦。”閔若黎耷拉下眉眼,擺出了一副求人的態度,“王爺你水墨畫畫的真好,不知奴婢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得王爺您指點一二呀?”她得盡量多時間地留在夜九笙的身邊,爭取更多的探索時間。
方才這丫頭還滿嘴跑火車地想要糊弄人,眼下事出反常必有妖,夜九笙默不作聲地將視線落在了閔若黎臉上,企圖找到一些居心叵測的證據。
可是對方卻好似真的在片刻之內就成了一個狂熱的水墨畫愛好者,滿眼都是亮晶晶的。
無法,夜九笙隻得主動出擊試探一二,他默默將一張畫了一半的殘稿推到了閔若黎麵前,語氣輕慢地吩咐道:“本王可以答應叫你作畫,但是得首先測驗一下你的天資,作畫之人,勢必要有一定過目不忘的本領——”
閔若黎趕緊湊過頭來洗耳恭聽。
“所以你得先將之前那倉庫的鑰匙在紙上一五一十地畫一遍,本王才能考慮考慮又名沒有這個必要教你——”
閔若黎一下沒反應過來是哪把鑰匙,下一刻就苦思冥想起來。
夜九笙留意到了她為難的神色,麵色也漸漸沉了下來,他此舉是為了試探閔若黎先前是否真的有欺騙於他。眼下的時刻,他必須得處處小心才是,不可放過任何的一個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