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嬤嬤已經急急忙忙到了閔若黎的院子,就在她以為營救夜九笙的計劃可以進行時,殊不知一個驚天的消息正悄然向她走來。
進入屋內,閔若黎剛剛將傷口包紮好,正慢條斯理的將袖口放下,“嬤嬤來了,今天我而到有件事情想交待給嬤嬤,不知道您是否能去呢?”
聽出她話裏的沒有把握,徐嬤嬤無所畏懼的笑了笑,“我就是一個老嬤嬤,女兒得了姑娘與王爺的招撫,自是也沒有什麼牽掛了,姑娘有話直說便是。”
事情緊急,閔若黎也不打算再賣什麼關子,於是朝著她勾了勾起,示意她走近些將事情的原委說與她聽。
聽到她的話,徐嬤嬤是一臉的不敢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真假如何,嬤嬤親自去看看便知道了。”閔若黎笑意淡淡,心裏盤算著時辰,生怕錯過最佳的時機。
徐嬤嬤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思偷偷來到柳鸞的院內,不成想主仆二人的話著實讓她恨恨的驚訝一把,萬萬沒有想到,柳鸞身為攝政王的側妃,居然還是太後的眼線,一氣之下,轉身離去。
而對於屋外變動,柳鸞一概不知,麵對自己婢女的咄咄逼人,她心下一狠,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決定是我自己下的,自然是不能強求於別人,若是你想離開,大可以立刻出府去,我就當你已經死了。”
若是她直意如此,婢女自然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但是在離開之前,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年華就這樣白白的浪費掉。
麵對已經撕破臉麵的境地,她不在收斂,露出無比貪婪的神色,“我伺候了側妃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你要得罪太後,就想著一腳踢我出去做靶子,是否想的太過安逸了些?”
不知輕重的奴才,柳鸞氣急,但還是耐著性子尋問,“你想怎麼辦呢?”
婢女露出得意的笑意,毫無尊卑規矩可言,直接坐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得意洋洋的說道:“其實很簡單,你隻需給我些銀錢,到時候我肯定消失的如同世上沒有我這個人,對於您身在王府,卻成了太後眼線的事情隻字不提,側妃覺得呢?”
貪婪的人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從來都不懂得什麼時候該談錢,什麼時候該保命。
柳鸞身邊多了絲涼意,勾起的弧度中更是包涵了直白的不屑,“那是自然,不過你在我身邊伺候了這麼久,你也應該知道,我的銀錢素來都放在什麼地方,所以你想要的話自己去拿便是,想要多少拿多少。”
在王府中生活衣食也算無憂,銀子她大多習慣放在床邊的櫃子中,原本以為院裏的人都是忠心的,所以也就沒有避諱著,現下倒是可以成全對方了。
見著婢女見錢眼開,兩眼閃著貪婪的光芒時,她就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大半了。
來不及多想其中的是否存在陷阱,婢女轉身便朝著床邊走去,急忙打開櫃子,將裏麵一個紫檀的匣子取出,沉甸甸的感覺使她無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