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確實是身體未曾痊愈,但也不似以往那般羸弱,不假時日她定會恢複如初,那時生產體力了元氣並不是問題。至於孩子是否健康的問題,在她的看來,若無人能給一個確定的答案,那麼,她選擇放手一搏,萬一真的被她給拚贏了呢?
雖說這樣的心思是僥幸的,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經沒了其他辦法可以留下這孩子了。
夜九笙心思沉重,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清冷,並未回答她的話。
見狀,李詩閩握著他手的力度又大了幾分,深情的說道:“王爺,這是你我的第一個孩子,他的是在印證王爺與我之間深厚的感情,這孩子還請王爺讓我留下吧。”
說話間,她作勢便要下床跪地請求,夜九笙雖說不願,還是做出一副被感動的模樣,終是點頭應下了。
一時間,夜九笙有了子嗣的事情便在王府中傳來,李詩閩頓時成了重點的保護對象,許清池每日都到院中替她診脈。
然而,不成想近來身邊事務繁重,於是便將診脈的活交到了閔若黎手中,“李夫人身子弱,若是有什麼不懂的,或是不妥的你便回來問我,到時候我親自去一趟。”
對於診脈,閔若黎是心裏沒底,她雖說對病症有不少的見解,但也是以前多看了幾本醫書,眼下讓她去診脈如此重要的事情,心中不由的自我懷疑起來,不清楚自己是否能夠勝任這個差事了。
“放心,診脈並不是什麼特別難的事情,人的脈象往往都不會有特別大的問題,若真的問題,不還有我呢麼?”許清池拍了拍閔若黎的肩膀,以此來為她打氣,隨後也不管她是否真的會答應,便逃也似的進了自己的屋內,一副強行將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模樣。
閔若黎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擔憂的歎了口氣,無奈的收回手,也隻得是認命一般,朝著李詩閩的院子走去。
一進入房間,閔若黎先行乖巧的行了一個大禮,“許神醫近來事務繁忙,便由我來替夫人診斷脈象。不過夫人不必擔心,我在許神醫身邊學了數月有餘,對於診脈已經是不在話下了。”
李詩閩本來是抗拒的,但還是猶豫著伸出了手,心裏暗暗的想著,若是她醫術不精,倒也能夠直接打消了許清池派一個學徒來替她診脈的念頭。
然而,閔若黎並非像自己想的那樣不能勝任,耐心替李詩閩診斷脈象的時候,雙目緊閉,細細的感受著她脈象跳動時的規律。
“夫人現下害喜嚴重,身子自是也會顯得疲累些,每日除了窩床休息外,最好也能適當的下地活動一番,免得在床上躺的久了,四肢沒了力氣。”
她話說的井井有條,李詩閩不由有一種她真的精通醫術的錯覺,木訥的點頭間,她已經收拾東西,準備回去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