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若黎站在一側,入眼的便是李詩閩所有的表情,嬌羞中帶著些許算計,擺明就是有備而來,不由的簇起眉心,卻也終是沒有多說什麼。
相比於她的不言語,夜九笙則是一派和氣的模樣,似是在安撫似的拍了拍李詩閩的肩膀,“本王怎的會笑話你呢,大膽的說便是了。”
他將寵愛表現的淋漓盡致,這可是讓李詩閩心中十分歡喜,窩在他懷裏一邊玩弄著他的袖口,一邊不好意思的說道:“王爺,太後讓我一同去禮佛,可是人家心裏有些害怕,不知王爺可否陪我一同前往呢?”
聽到這裏,閔若黎算是明白了,李詩閩之所以鋪墊了那麼多,為的不是什麼爭寵,或是向她發難,而是算計著禮佛的日子呢。
若是換做別的時候,她定不會去阻攔什麼,畢竟是逢場作戲的,不過,現下大雨剛過,說不準什麼時候便又會再次降雨,到那時,夜九笙的腿疾再發作,必然會是在眾人麵前,這著實不符合他不想外人看了笑話的想法。
“夫人怕是要失望了,現下王爺的腿疾還未有恢複,若是再舟車勞頓,必然是會有影響的。”閔若黎上前兩步,故意的提醒道。
然而,李詩閩並不在乎前去禮佛是否會讓夜九笙的腿疾複發,而是將關注點放在了別處。
李詩閩眉毛一橫,怒氣衝衝的說道:“我與王爺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一個下人插嘴了?”
“我現下為王爺護理著腿疾,自是要處處小心的,不然,日後王爺腿疾複發,王爺因此而動怒,夫人是會替我擔了這罪責麼?”閔若黎氣勢隨之強勢起來,眼中是滿滿的篤定。
既然李詩閩不肯考慮情況的嚴重性,她便不得不將事情的嚴重性點明,如果要各司其職,那麼就把厲害關係點明,她可別想從中逃脫半點關係了。
她的話直接噎的李詩閩不知該如何反駁,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後立刻盤算起其他法子,眼中滿滿的盤算。
“王爺,人家可沒有不為王爺的腿考慮,隻是現下身懷有孕,所以才……”她話說到一半,可憐兮兮的窩回到夜九笙的懷中,又拿著自己肚子中的孩子說事的架勢。
閔若黎不著痕跡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但也隻是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想看看李詩閩還能翻出什麼花浪來。
見她一副如此嫌棄的模樣,夜九笙唇邊是隱隱的笑意,這時,他的眼中出現一個影,唇邊笑意漸漸的染上了促狹的色彩。
溫柔的拍了拍李詩閩的肩膀,他的聲音溫柔的說道:“別怕,本王跟你一同前去便是。”
他話音一落,門外便響起了許清池的聲音,“並非是我偷聽,隻是我現下要為王爺負責,所以務必要知道王爺的所有行蹤,不知道王爺是要去哪裏呢?”
一個閔若黎上前阻攔本就壞事,現下又跳出一個許清池,李詩閩的心中恨的厲害,但還是故作一副可憐的模樣說道:“王爺要出席太後所定下的禮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