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閩是妖物的傳言傳的繪聲繪色,不過半日的工作,便傳到李詩閩的耳中,一時間氣火攻心,精致的五官扭曲起來,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不少的下人因此受了責難,閔若黎端著一盆開的正豔的花趕來時,正巧撞上的就是這一幕,想要折回去已經來不及了。
“閔若黎,外在那些瘋言瘋語可是你傳出去的?”李詩閩橫眉一挑,將怒火燒到了她的身上。
人路上走,鍋從天上來,閔若黎無語間隻得不著痕跡的歎了口氣,“夫人此話怎講,我近來可是從未踏出過府門半步,何來出去散播閑言碎語的工夫。”
她雖是說的可憐,但是聽到李詩閩的耳中卻沒有任何作用,有或沒有,她今天都不可能輕易的走出院子了。
“你心思那般聰慧,想要散出去幾句話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麼?”李詩閩冷笑起來,抬了抬手,示意跪在身邊最近的丫鬟起身,“把她帶出去,杖打二十。”
膝蓋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又要挨上二十大板,閔若黎著實是欲哭無淚,正當要辯解兩句時,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側目望去,就見到許清池背著藥箱緩緩的走進來,眸光一轉,計上心頭。
“夫人可是冤枉我了,哪能因為外麵幾句閑言碎語便要處置我,這不是故意在為難我麼?”閔若黎帶著哭腔開口,心中暗暗的盤算著許清池是否可以聽到她的話。
好在,她掐算的時間十分準確,許清池一踏進屋內,便正巧聽到了她的哭訴,直接激起了他要護短的心思,“夫人身子還未痊愈,現在便要再造下什麼債麼?”
聽聞外界所言,他沒有多想,脫口就將人們的猜測講了出來,一時間房間內直接陷入寂靜之中。
其實,話一說出口時,許清池已經後悔了,可話如同潑出去的水,想要收已經收不回來,也隻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夫人可莫要誤會,我之所以說造下債,是因為人在做天在看,我們的一言一行皆有因果,隻是善意的提醒。現下您身子還未好利索,自是不能因一些提不起的下人而再損了身子的。”
待話說完,許清池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心中暗暗的想著:總算是圓過去了。
李詩閩雖說心中有怒火,但是他的話也有著幾分道理,便給閔若黎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
轉身離開的工夫,閔若黎不由的對許清池又認識的多了幾分,沒想到他竟還是個能言善辯的人。不過,躲過一劫後,她倒是覺得天空都藍了幾分。
然而,就在許清池替她躲過劫難的同時,夜九笙卻正在宮內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坐在高位的皇上與太後,互相遞了個眼色,唇邊勾起狡詐的弧度。
太後語氣親和的說道:“尚書大人被調離了京都,自是沒有人再去主持關於建佛造廟的事情,攝政王近來過的也算悠閑,倒不如接下這份美差如何?”
美差?
夜九笙隻覺得好笑,哪果他沒有記錯,尚書大人若不是因為閔若黎的有善提醒,這人墳頭的草怕是都長出嫩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