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寺廟工人意外墜亡的事情一眨眼的工夫便傳到了太後的耳中,心中大喜的工夫,立刻讓人將夜九笙傳入宮中回話。
此時,夜九笙正在山上處理工人的事情,聽到太後的傳喚後,不由的簇起眉心,自是知道此番一去,便是會在太後百般誣陷中掙紮求生了。
但是就算他此時心中有再多的不情願,皇命難為,也隻得硬著頭皮前去。
不過,在臨行前,他側過頭對著一個監工說道:“若是工人的家眷前來討要公道,便告知其賠償的金額,盡量去滿足其提的要求。”
監工一聽,先是一愣,並非是他心不在焉,而是頭一次遇到如此爽快的上司,畢竟尚書大人那時可是能拖便拖,死活不願意將賠償金交出來。如此一來,王爺爽快的想著賠償的事情,他這裏的事情也能好辦一些。
隨後他才回道:“是,王爺。”
待將事情都交待清楚,夜九笙才踏上去往宮裏的路,他麵上看著波瀾不驚,心中卻不停的想著太後會以此如何發難。
然而,他想了一路,也沒有想明白,隻得斂起臉上嚴肅的神色,裝作出一副不驚不慌的模樣。
入得太後的寢宮,夜九笙依舊是嘴上行著禮,“給太後請安。”
話音落下,他便坐的周正了些,表現出一副認真聽教的模樣,靜靜的等著太後開口。
太後並沒有要拐彎抹角的意思,反倒是意外的質問,“今日山上的工事上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工事上確實是出了些事情,一名工人不慎從高和墜落,已經氣絕。不過,太後放心,此工人的身後事本王已經交待清楚,不日此事便會平息了。”夜九笙語氣鎮定自持的回答。
他麵上不讓人看出半分端倪,也將事情處理的滴水不落,太後原本想著借機發難,現下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一雙狡詐的眸子轉了兩圈,太後唇邊才勾起淺淡的弧度,“倒也不是哀家要責難你,隻是此工事是皇家的,若是出現半點差池,日後定會遭到百姓的非議,到那時皇家的顏麵便直接掃了。”
她繞了這麼遠,夜九笙隻是莫不作聲的聽著。
他的沉默使得太後十分滿意,於是繼續說下去,“工人的事情雖說是處理好了,但是此事攝政王怕是難辭其咎了,也是要受些懲罰的,不然哀家與皇上也沒有辦法向死去的工人交待不是?”
夜九笙直視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道:“交待?賠償問題解決掉,還有什麼交待可言。反過來的話,倒是太後是否對於這件事情的判斷處理方法有些不妥,本就是一場意外,何必再去找個人頂了罪名,難不成太後還有著別的打算?”
一來一往間,夜九笙頓時將矛頭轉向了太後,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下諷刺一笑。
太後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在往他的圈套裏跳,一時間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單單的回答道:“能有什麼打算,不過就是怕你受了百姓的謾罵,所以才想著讓你主動認錯,看來是哀家多慮了,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