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他全程都是咬緊了牙關,恨不得將自己的牙都咬碎了。
原本想著揶揄他兩句,可是一想到閔若黎跟著佟祺瑞離開了,心情頓時低到了穀底,周身散發森冷的氣息。
兩人一時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書房中的氣氛一時間凝固起來,而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夜九笙沉著聲音說道:“進來。”
門應聲開而,頂著秦染頭銜的柳鸞緩緩走進來,規矩的行禮,“給王爺請安,現下時辰正好,王爺現下可要進行按摩?”
心中本就氣火難消,來了一個直接撞槍口的人,夜九笙眉心一鎖,冷著聲音質問,“你是真當本王身子弱到日日都要進行旁人按摩照料了?”
柳鸞怎麼也沒有想到,向來待她和善的夜九笙會有如此大的轉變,一時間愣在原地,眼神呆滯的注視著他,像極了以前她想要一個答案時的詫異。
然而,夜九笙的心思壓根沒有在他的身上,見她遲遲不走,抬手便將茶杯摔在她腳邊,厲聲道:“本王說話你聽不到是不是?滾出去。”
此話一出,嚇的柳鸞身子一抖,腦子一時打了結,想也沒有多想,嚇的抖著身子狼狽的離開。
莫名成了對方的出氣桶,她心下並沒有記恨夜九笙,反倒是將所有的過錯都記恨到了閔若黎身上,扭曲的認為一切都是因為她的出現才會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就在她心裏默默又記恨了閔若黎一笑時,閔若黎正坐在林間一處茅草屋中,“你說你啊,真是逮一隻鳥換一個地方啊,這是換的第幾個了?”
佟祺瑞端起一杯茶,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人不就是活一個謹慎麼,更何況咱做的事還是丟命的事。反倒是你,日子過的倒是越發的艱難了,真不離開?”
事情又轉到了自己的身上,閔若黎隻得苦澀的笑了笑,事情曲折原委她自是不能說的,含糊道:“什麼離不離開的,不就是找個安全之地麼,日後還有許多要做的事情,不必急於一時了,反倒是你,臉色差到白成一張紙,身上的傷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問題吧。”
顯然兩人是誰都不想談論自己的事情,話題又扯了回來,佟祺瑞笑而不語,敷衍的說道:“能有什麼大事,不聊這個了,一會兒我去打兩隻野兔回來,到時候做你喜歡吃的烤兔子。”
他剛要起身,手腕便直接被閔若黎拽住,詫異間對上她冷冽的眸子。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呢?”並非是閔若黎心思重,而是他剛剛起身的工夫,身形都稍顯不穩,擺明傷勢比之前還要重了。
拽住他手腕的同時,兩指湊到他的脈搏上,偷偷的替他診斷脈象,如她所想,佟祺瑞身上的傷勢遠比他之前要重,神色立刻嚴肅起來。
差距到她的動作,佟祺瑞忙不迭的收回手,訕笑著回答,“想什麼呢,我沒有事情。”
“是嗎?”閔若黎奸詐一笑,眼角的餘光瞥向屋外,喊了一句,“蕭月,我有話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