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閩跪在地上,一雙手緊緊的拽著夜九笙的衣角,哭的是梨花帶雨,儼然沒有注意到夜九笙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
“並非是本王不幫,而是此事關係重大,若是將軍清白,就算他們去查也不會有什麼問題。現下,與其在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摻和進去,倒不如先行看看行事。”夜九笙有理有據的說道。
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李詩閩頓時心如死灰,身子一虛,癱坐在地上,“可是我也隻是想要父親在家中等待結果。”
“這……本王怕是……”夜九笙露出為難的神色,說話間,後邊的話隨著她搖晃著起身戛然而止。
此事已經是鬧的滿城風雨,李詩閩心下自是明白,誰也不願意去為一件連二成把握都沒有的事情把自己給搭進去。
心裏一下子迷茫起來,不過她也突然明白了尚書夫人當時的心情,此時不就是換她去求爺爺告奶奶的去旁人家討吃的。
夜九笙也選擇觀望態度,李詩閩也隻得是灰頭土臉的出來,不過,她並沒有至此放棄,心下不停的想著法子,以此來救李將軍一命。
回到屋內,李詩閩坐在椅子上,想法子時手上沒了準,一不小心碰到了桌上的茶杯,砰的一聲,杯子頓時摔碎。
看著地上的瓷片,她沒有多想彎腰去撿,不成想一個鋒利的瓷片直接割破了她的手,指尖冒出鮮紅的血液。
望著指尖的血,李詩閩黯淡的眸子突然亮了起來,立刻撿起一塊鋒利的瓷片,深深吸了一大口氣,鼓足勇氣,閉上眼睛直接用瓷片劃開手腕的皮膚。
頓時間,鮮血從傷口中流出來,望著滴落的血,她拿著瓷片的手微微的抖動著,整個人頓時就像是泄氣的皮球一般,沒了精神。
閔若黎端著午膳進屋,見到她手腕上不斷流出來的血時,手上的木質托盤頓時被嚇的掉在地上,高聲喊道:“快去請太醫,夫人割腕了。”
說話間,她已經衝到李詩閩跟前,拿出一塊帕子,用力的壓在傷口處,以按壓的方式止血,奈何就算是止住了血,李詩閩還是虛弱的昏死過去。
經由太醫的診斷,失血過多引起的虛弱,需得靜養,再喝些或是吃些補血的東西便可以恢複了。
待太醫離去不久,李詩閩才緩緩的睜開眼睛,頓時豆大的淚珠便掉下來,頂著一張慘白如紙臉拉著夜九笙的衣袖道:“王爺,我爹可謂是處處在替朝廷打算,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望王爺替我爹說上幾句話,不然,我身為人女,竟隻得站在遠處看著,這樣我還不如去死了。”
夜九笙眉心擰在一起,聳起高高的一塊,沉默片刻,終是沒有回答她,而是徑直離開。
臨了到了院中,他還是高聲音喊了一句,“閔若黎,本王有事交待給你。”
聽到這話,閔若黎隻覺得疑惑,不明白他此時要做什麼打算,但還是上前聽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