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若黎站在床邊,細細的打量著佟祺瑞的臉,精致的五官上總是帶著一絲戾氣,仿佛是對所人都設有防備,不過似乎又對她不設防。
兩種情況在她的腦海中交織著,思前想後她也沒有得到一個答案,就在她百思不解的不時候,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人影忽的閃進來。
待看清楚對方的容貌後,閔若黎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有些奇怪的問道:“蕭月,你這般急急忙忙的是怎麼回事?”
蕭月詫異的瞥了她一眼,疑惑的問道:“不是姑娘上我到府衙去盯著和離事情的進展嗎?那女子已經脫離了苦海了。”
被她一提醒,閔若黎才算是想起來,一拍腦門說道:“一下子忘的死死的了,不過最終結果是好的。”
心下正歡喜的進候,她注意以蕭月的臉色不大對,便警惕的問道:“怎麼,難道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要稟報嗎?”
蕭月眸光一寒,吸了吸屋內的空氣,她才語氣陰冷的回答,“屋內血腥氣極重,顯然是受了什麼重傷。”
對於她的猜測,閔若黎隻覺得佩服,不過一時間玩心大起,故意為難道:“我身上可是有傷的,屋內有些血腥氣味不是再正常的事情麼?”
原想著就是逗一逗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姑娘的傷正在恢複中,自是不會有如此濃厚的血腥味,現下屋內的味道是剛受傷不久的,所以流出血十分多,才會有如此重的血腥味道。姑娘站遠些,讓我好好在屋內察看一番,以免有什麼危險。”
聽了她的分析,閔若黎是什麼話都不想說了,直接將她帶到屏風後的床榻前,讓她看一看佟祺瑞受傷昏倒的虛弱模樣。
而閔若黎,則是選擇在一旁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神情,想要從中發現她是否真的對佟祺瑞的事情不知情。
然而,她一下子皺起的眉心則在無聲的訴著,她對於佟祺瑞現在正在執行的任傷是十分了解的,隻是不想告知罷了。
“我並非是要為難你,但是佟祺瑞對於我來說是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見他受傷而什麼都不管,你隻需要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就好。”閔若黎眸光森冷,一眨不眨的盯著蕭月,完全沒有給她要逃避的機會。
知道事情是包不住,但是她還時刻謹記著佟祺瑞的話,一時間又犯起了難,思考再三,說道:“佟公子不讓說自是有她的道理,姑娘便不要再問了,不然,我們都會受到極其嚴重的懲罰。”
蕭月的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使得閔若黎心下的疑惑是越來越重了,自是更加不能真的什麼都不管不顧,於是,她的話裏多了些威脅的意味,“你不說也可以,反正我們都是聽令於太後,當明日天一亮時,我就立刻入宮,讓太後親自告訴我關於佟祺瑞正在執行的任務是什麼。”
蕭月隻是想著讓她別再打聽,可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有著如此執著的內心,一想到她追問到太後處,一時間就很難預料到結果。
再三考慮之後,蕭月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無力的說道:“姑娘,這件事情我跟你說了之後,你可千萬不要向佟祺瑞提起,否則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