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澄見她仍要解釋,眉頭緊鎖,狠狠心說了重話,“你若不喝,日後腹中有王爺的孩子,事情便鬧大了,皆是滿京顎的風言風語你如何應對?屆時王爺隻會被人說成風流韻事,你卻落得趁火打劫、貪圖富貴的壞名聲,你如何自處。快些趁熱喝了吧,不苦。”
越說越離譜,閔若黎自知那樣的畫麵被撞見,自己即便渾身是嘴亦說不清,未免她說出更誇張的話,端起藥碗飲盡。
薑瑜從窗外不遠處看見她喝了楚澄遞去的東西,隻當是尋常之物,並未放在心上。
傍晚時分,閔若黎與夜九笙幾人商議秦染之事的對策,正發表看法,倏然停下聲音,雙手按著腹部,痛呼出聲,臉上血色以肉眼可見速度消失,額頭凝聚細密的汗珠。
“怎會腹痛?”夜九笙挪動到她身側,麵色關切而焦急,下顎緊繃,隻恨自己無法將她抱去床榻,便看向許清池,“你快些幫她診斷為何會這般。”
閔若黎痛得直不起腰,手腕搭在桌上。明明距離月事還有一小段時間,為何會此時腹痛難忍。
“脈象紊亂,有股淤氣凝聚腹中,引發腹痛,是中毒了。”許清池很容易便診斷,隻是一時還不知是何種毒,解毒需要些時間。
夜九笙神色嚴峻,“她所食用的東西皆與我們相處,今日未離開過這間院子,何來的毒?”
漠洵幾人亦是擔憂不解,回想今日異樣。提起此事,薑瑜忽然想起早膳後看見的畫麵,提醒道:“早膳後我看見楚姑娘將閔姑娘叫去廚房,遞給她一碗東西,起初閔姑娘推拒,卻還是喝了。”
唯一與他們所食用之物不同的便是那碗東西,避子湯便有極大嫌疑。
楚澄被叫到房間時,閔若黎已然疼痛難忍,昏睡過去。她正朝床邊走去,便被許清池阻攔質問那碗東西是何物。頓時警惕,“為何這樣問?”
她明顯抗拒的反應落在幾人眼中,更是可疑。薑瑜直言提出懷疑,“上午你將那東西給閔姑娘服用,晚間她便複發,這過程中她未接觸過其他可能引起中毒的東西,怕是那碗東西有問題。”
一時間,楚澄成為眾矢之的,慌亂之下急忙解釋,“那碗藥無毒,是我親自煎的,閔姑娘於我有恩,我怎麼會在裏麵下毒,你們為何不調查其他原因便栽贓我。”
許清池眼神犀利的指出,“你先前便懷疑過她,如今做出下毒之事也並無可能,是真是假,且等她醒來再議。在她醒來之前為防止你偷跑,你隻得被綁起來關在房間。”
明明是好心卻被當成毒藥,楚澄委屈而不甘,下意識看向漠洵,後者麵色為難,卻並未幫她說情。她隻得自己反駁,“若是毒藥,我怎會做的那般明顯,還未逃離,留下來等著你們這樣發現我,將我關起來嗎?”
“若非毒藥,那是什麼藥?好端端你為何端藥讓她服用?”夜九笙一針見血地質問,眸子銳利如鷹隼,將人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