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池本便站在外等她醒來,聽見聲音便等不及被叫,主動地回到車內為她診脈,見她氣色恢複如常,悄然鬆了口氣,為她診脈時便已知道結果,是以語氣較為平靜,“蛇毒皆排出體內,無礙了。”
反而令薑瑜更為不解,隻記得自己在河邊撿石子時似乎被蛇咬了一口,旋即在石頭上為自己吸出蛇毒,隨後便沒了知覺。待聽他們描述了自她中毒失去感知後的事情,心生歉疚。再見還未蘇醒的楚澄,更是愧疚難當,“怪我一時任性,不管不顧的跑出去,拖累了大家,澄澄更是受無妄之災。”
許清池經過閔若黎幾人提醒便已然認知到自己錯處,有些別扭地說道:“若怪也是怪我……所幸現在皆無事,楚姑娘的蛇毒解的及時,應當也將要醒了。”
果不其然,他話音剛落,楚澄便有了蘇醒跡象,少頃,緩慢坐起來,看向薑瑜時情緒有些激動,“小瑜,你怎麼樣?”
兩人相互確認對方無事,漠洵亦上了馬車,視線在楚澄身上停留片刻方開口,“剛下過大雨,難以升起篝火,若是擔心淋雨會感染風寒便去附近河水中簡單洗漱,隨後再繼續趕路。”
淋過雨之後即便換了衣裳,身上也似乎有些潮濕不爽利,既然無法生火烤幹,便隻能去河裏簡單洗洗了。閔若黎幾人皆非忸怩之人,四個姑娘前去河邊沐浴。好在雨停之後便出了太陽,河水並不太涼。
閔若黎與楚澄已然下水,蕭月卻仍在岸邊徘徊,察覺有人留意自己便找借口,“我先前訓練時經常淋浴受傷,這點小事於我而言算不得什麼,你們洗吧,我替你們放風。”
“等等,蕭姑娘,既是一起來的自然不可讓你獨自望風,與我們一同洗吧,皆是姑娘家,不必害羞。”薑瑜怎可丟下她一人孤零零在岸邊,拉著她河邊朝河水走去,隻當她不好意思在姐妹麵前展露身體,故意說道,“你看若梨和澄澄已經下水了,我們也快些下去吧。”
“我當真不用,你快去吧,不必管我。”蕭月扭捏的不肯下水,試圖掙脫她的手。薑瑜妥協地將人放開,待她轉身之後,快速從她身後抓著她肩膀的衣襟向後拖拽,笑著調侃,“被我們看過便肯與我們一同洗了吧。”
薑瑜用了力氣,拽下衣衫導致露出香肩與大片後背。隻見白皙的皮膚突兀地橫著幾道新舊相間的傷疤,猙獰可怕。她驚訝地盯著傷疤,閔若黎兩人亦看見那些疤痕,隻是還未來得及反應,蕭月便將衣裳穿好,默不作聲。
女子皆愛美,更不比男子的不受世俗約束,身上有疤痕這樣的事便是傳出去也會落得遭人議論的下場。閔若黎雖知曉蕭月乃習武之人,受傷是在所難免之事,卻未料到疤痕如此之多,猜測她遲不可下水便是因此。為了避免尷尬,急忙轉移話題,“此處左右無遮擋之物,我擔心不太安全,我們去上遊些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