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有些話我需當麵與王爺說清楚。王爺禁我的足,不肯讓我見他,勞煩你將王爺請來,或是帶我去見王爺,有你幫我在王爺麵前開口,他定能聽我說話。”秦夫人若不見到夜九笙,如何向他哭訴,激起他的同情心。
閔若黎隻覺她這話有些好笑,“王爺不肯見你,我卻帶你去見他,忤逆王爺的命令,王爺若怪罪下來,你我皆要受罰。”
“怎麼會,王爺先前待你那般好,王爺又是重感情之人,斷然不會因此事責罰於你。”秦夫人上前半步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淚眼婆娑,“即便你不喜歡我,你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幫幫我吧。”
若不能及時與夜九笙解釋,將過錯皆推到駙馬身上,難以想象她將會麵臨怎樣的責罰。
閔若黎抽回手,聲音冷漠,“我怎知你腹中之子是不是王爺的,若王爺懷疑他的來曆,我將你帶去,豈不是更惹王爺不痛快。”
秦夫人呆滯一瞬,似是受了什麼刺激,喃喃道:“你別胡說,孩子就是王爺的,我要見王爺,我要見他。”魔怔似的念了幾句,便又看她,揚起聲音,“帶我去見王爺,否則我就在你麵前一頭撞死,以證清白。”
她本便毫無清白可言,閔若黎也隻是看出她精神不大對勁,擔心她當真做出過激舉動方答應。她死活皆不打緊,但她腹中孩子卻是無辜。
將人帶到夜九笙麵前,閔若黎便旁邊自己尋個位置坐下。
夜九笙漫不經心地掃向秦夫人,目光在她身上停頓,旋即看向閔若黎,質問道:“是誰允許你將她帶出來?”話語雖是詢問,語氣卻是指責,頗有指桑罵槐的嫌疑。
秦夫人扶著小腹在他麵前跪下,未說話便先流淚,似是有道不盡的委屈,“王爺,妾身冤枉啊,那日長公主與側妃走後,便隻有駙馬在妾身房中,妾身自知避嫌便稱作要歇息了讓駙馬回去,可駙馬卻對妾身……妾身自知跳進黃河洗不清,可妾身從未想過背叛王爺!”
她極度慌亂之下便敢信口胡言,將自己說成被強迫的良家女子,姿態間亦是冤枉而痛苦。
閔若黎在旁聽見她此言,當真如見了鬼,竟有人敢這般顛倒黑白為自己洗白。又感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在推卸責任這方麵,她與駙馬如出一轍。
若非知道她先前多次與駙馬暗中勾結,夜九笙看在她這般賣力演戲的份上,真會相信也有可能。但知曉真相,再看她如此虛偽,直覺惡心,譏諷道:“你是說駙馬這般饑不擇食,膽敢青天白日便在王府對你動手。”
秦夫人眼波微轉,掩麵抽泣著,“妾身察覺駙馬居心叵測便要喊人,可駙馬卻威脅妾身,若敢喊人,駙馬便汙蔑妾身與他有染,腹中之子也與他有。妾身不敢喊人,亦不敢反抗,唯恐傷到腹中胎兒,便隻能順從。王爺,您可要為妾身做主……”
“妾身自知不配留在王爺身邊伺候了,可妾身腹中還有王爺的子嗣,如何也要先將孩子生出,王爺再發落妾身。”待到孩子落地,她與王爺之間便有羈絆,屆時再求情讓她留在府中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