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若黎置若罔聞,自顧自地說道:“你應當還不知,駙馬死了,在牢中受一整夜刑罰,死的極慘,據說埋葬駙馬的獄卒也不敢直視,說從未見過哪位犯人死的這般慘。”
駙馬與長公主成婚這幾年皆讓公主守活寡,耗費公主青春不說,每日皆花天酒地,花著公主的銀錢在外麵找女人。此番與秦夫人暗中勾結更讓長公主氣得傷身,又蓄意放火,隻折磨一夜便讓他死了,都算便宜他。
聽聞此消息,秦夫人身體不受控製的發抖,眼中聚起怨恨與狠毒,麵目猙獰地撲到牢門上,仿若下一刻便要破門而出,伸出手朝閔若黎抓去,幾乎瘋狂地破口大罵,“是你害得他慘死,是你害得我的孩子還未出生便沒了,一切皆是你害的!為什麼死的不是你,你還活著做什麼!”
她在門內掙紮,流珠早將閔若黎拉開,怒氣衝衝瞪向她,“皆是你咎由自取,身為王府的妾室卻與公主的夫君勾結,你那孩子本便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是你害死他!”
秦夫人怔愣一瞬便破口大罵,汙穢之言不堪入耳,流珠堵不住她的嘴便想替閔若黎捂耳朵,被她笑著拒絕,“任由她罵吧,她現在也隻剩這點本事。”
片刻後,太後身邊的嬤嬤親自端著一碗湯藥走來,身後跟著兩名宮女,在嬤嬤示意下,獄卒將牢門打開。
刹那間秦夫人便要撲上來打閔若黎,被宮女攔住按在地上。嬤嬤走到她身前,居高臨下的冷漠的看向她,“太後命我來送你一程,希望下輩子你能做個好人。”
“不……”秦夫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嬤嬤就捏著她下巴將藥灌下去。不知是什麼毒藥,發作的極快,隻見秦夫人嘴角流出黑血,在地上抽出兩下便沒了動靜。
嬤嬤彎腰查看,隨後用帕子擦擦手指,帶著宮女離開。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半分拖遝,似是做慣了要人性命的事。
獄卒將秦夫人裹在草革裏抬下去,如處置死貓死狗。
“人死了,我們也回去吧。”閔若黎望向牢房地麵那一灘黑血,心頭爬上一絲怪異,異樣一閃而過,她還未細想,流珠便在旁邊念叨,“死了好,再也不用擔心她背地裏詛咒側妃了。”
閔若黎向宮外走去,便與入宮的長公主撞見,後者將她攔下,“剛好你陪我一同去見太後吧,我要與太後說的事恰好與你與有關。”不待她拒絕便繼續往前走。
無奈閔若黎隻好跟上長公主的腳步,並未打聽她入宮要做之事,隻在她旁邊跟著。
還未到太後寢宮便遇見同樣來向太後請安的安寧郡主,三人同路朝寢宮走去。
安寧走在最左側,隔著閔若黎望向長公主,無話找話,“聽聞公主府前幾日走水,長公主無礙吧?”
提起當日走水,長公主腦海浮現那抹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