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回憶了一下，“記得。”
難怪，這個人看著這麼麵熟。
原來，已經見過兩次了。
見她想起來了，蔡汲就放鬆了許多了。
也熟絡了許多。
蔡汲瞅著三三粉嫩掌心中的那道淺淺的印子，“三姐的掌心，還疼嗎？”
他十分有使命感的問了一句。
三三低眸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沒疼過。”她。
那個人打她，沒力氣。
若是自己，一巴掌，自己的手就斷了。
她不是不怕疼，而是，當真不疼……
蔡汲：“……”
敢情三姐連疼都不疼啊……
他從藥箱裏拿出了一支膏藥。
“這是玉骨雪花膏，是上好的外傷藥。若是三姐以後哪裏磕著碰著了，便用這個，定不會留疤。”蔡汲緩緩道。
三三伸手把這支膏藥接了過來，拿在手裏好奇的打量。
蔡汲見她孩子般好奇的瞧著，也
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知三姐，可否讓我再把一次脈？”
他輕聲詢問。
“把脈。”三三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蔡汲點了點頭。
她把手伸了出來，皓白的手腕又細又嬌嫩，就跟瓷娃娃一樣，好似輕輕一碰就碎了。
蔡汲放上去把脈的手都輕了一些。
他眉頭開始緊緊皺了起來，旋即又鬆開來。
“怪事……”還是和之前一樣，把不到脈搏。
“三姐可還記得，上次我曾過，你的心髒似乎有些古怪。我把不到你的脈搏。難道以前就沒郎中發現麼？”
事實上，還真有一個。
但卻因為不可思議被嚇跑了。
其實白三三每一個殘魂所占據的軀體，本身都是身體健全的。
但當她跟自己殘魂融合占據這個身體以後，就會沒有了。
因為在那個時候，這個身體已經是她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胸口的位置缺了什麼，但因為對她來沒什麼影響，所以從來便沒怎麼在意過。
如今從這個人嘴裏聽來，莫非，自己是失了心？
三三看著自己手腕，“沒關係。”
可蔡汲卻搖了搖頭，“無心怎可沒關係。地本乃陰陽一體，陰陽兼五行，五行合陰陽。而五行又對應五髒，缺一不可。五髒便等同於陰陽五行，缺失任何一個，便是陰陽失衡，五行不全……”到這裏蔡汲忽然覺得想起來自己是在跟一個五歲多的丫頭話。
罷了，他這些，三姐怎麼可能聽得懂。
“無心……”三三溫吞的的緩緩重複了這兩個字，清淡的奶音軟軟的，卻有一絲涼薄。
蔡汲又道：“或許是我醫術不精，一時還查探不出什麼。對了，三姐可否有覺得身體不適？”
白三三想了想，半晌之後才道：“胸口痛。”
蔡汲疑惑，“胸口痛？”
胸口不就是心所在的位置麼？
“看到一樣東西的時候，會痛。”她顰眉，想到了那個男人的那把劍。
這倒是把蔡汲搞懵了。
看到一樣東西的時候會胸口痛？
這是什麼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