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兒在房間做功課,可寫了一會兒便不想寫了。
“沉夏,過來帶本姐寫字。”白霜兒命令。
守在一旁的沉夏愣了一下,“姐,奴婢……奴婢不會啊……”
她不過是個丫鬟,怎麼可能會寫字。
白霜兒一聽,俏臉便怒了,手裏的毛筆直接砸向了沉夏,“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要你有什麼用!寫個字都不會寫!
真是下賤東西,生便隻有做下賤活兒的命!”
沉夏不敢躲開,隻是偏了下頭。
“滾,煩死了!
早知道就不讓娘親把你要過來了,果然伺候傻子的人也是個廢物。”白霜兒諷刺道。
沉夏低著頭,害怕的點點頭,便轉身退下了。
白霜兒冷哼了一聲,“沒用。”
沉夏被趕了出去之後也沒去哪裏,也隻能在外麵守著。
二姐是必須要隨叫隨到的,否則又是一頓打罵。
“沉夏姐姐,你不是在裏麵伺候二姐嗎?怎麼出來了?”院子裏的另一個丫鬟看到沉夏打了聲招呼。
沉夏立刻挺直了背脊,“二姐在做功課呢,自然是容不得打擾的。”
丫鬟聞言又殷勤的跟沉夏了幾句話,奉承了幾句才離開。
在丫鬟走了之後,沉夏臉色才變回了之前的模樣。
自從她到二姐的院子之後,那些下人們對她的臉色都變了,現在可都是奉承著她,不像是以前,無論在相府走到哪裏,都遭人欺負,個個都瞧不起她。
人往高處走,即便在二姐身邊經常受氣挨打,那也是值得的。
她不斷這麼跟自己著。
隻要討好二姐和夫人,日後若是有什麼好人家,或是二姐嫁給了高門,自己也能跟著風光一把。
到時候……
她心思裏開始打起了算盤。
當個高門的通房或是妾,都比隨便嫁給一個普通人的好。
所以她義無反顧得離開了三姐。
跟著一個傻子姐能落的到什麼好。
看了一眼蘭心苑的方向,眼裏也有著一絲複雜。
三姐,上次,都把她給忘了呢。
哼,果然是傻子。
蘭心苑。
“主子你看!”姒月笑了起來,眼裏也泛著幽幽藍光,手裏晃動著煙花火焰,
姒月在院子裏玩著煙花,正好是上次宮裏送來玩意兒裏的,被姒月翻了出來。
三三坐在屋子裏,手裏握著一杯奶酒,清亮的眼睛裏也映襯著火光。
迷離漂亮的煙火,點綴著那雙平靜淡薄的的眼眸。
魂也在院子裏跟姒月玩兒,對煙花似乎很感興趣,爪子不斷的撓來撓去,想抓住燃燒的煙火。
但怎麼都沒抓到,魂惱了,“嗷!”
它猛地一下撲了過去,但撲了個空,什麼都沒撲到。
這傻憨憨的樣子,恐怕就算是讓那些人來認,打死都不會相信這就是上古凶獸之一,禍亂下的噬魂獸。
“噗!”姒月沒忍住蕭出了聲。
魂哼了一聲,盤旋在原地走來走去,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盯著姒月手裏的煙花。
似乎在為下一次的撲咬做準備,眼裏出現了猩色血光。
姒月拿著煙花飛奔了進來。
“主子。”她笑著把煙花遞到了三三麵前。
姒月自從國破家亡之後,輾轉幾年,姒月從未這麼開心過,也從未這麼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