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博努瓦的軟磨硬泡之下,歐西亞勉為其難地坐上了汽車。
生怕他反悔,博努瓦第一時間上鎖。
“找家餐館。”歐西亞敲了敲駕駛座的椅背。
博努瓦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我看上去很像出租車司機?”
歐西亞道:“不,專業性沒那麼強。我們隻是搭個順風車。”
博努瓦道:“那我一定是有史以來最慷慨的人,不但免費將您送至米其林三星級餐廳lapergla,並在卡瓦列利華爾道夫酒店預定了兩間池景房,還承擔了所有的費用。”
歐西亞道:“我聽過江景房、海景房、山景房,第一次聽池景房。”
梅西翁幫忙解釋:“能看到遊泳池的房間。”
歐西亞有點興致:“哇哦,能看到比基尼盛宴嗎?”
梅西翁道:“能看到很好看的池子。”
歐西亞:“……”
博努瓦有點得意自己的安排:“不用謝。”
歐西亞道:“我覺得你離‘最慷慨的人’還有那麼點兒距離。”
博努瓦道:“包早餐,包遊泳池邊的座椅費。”
歐西亞道:“包包包嗎?”
博努瓦道:“什麼?”
梅西翁道:“我的主人想要買包。”
博努瓦:“……”
買包是什麼鬼?!
……
紅燈間隙,博努瓦發了條短信給上級:為歐西亞·岡格羅買包,費用是否報銷?
夜微涼,景如畫。
歐西亞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邊放著一隻lv標誌的大包reads;。
餐桌上了兩份主食,博努瓦拿著刀叉,極力地克製自己的目光不往包的方向看。那裏,一隻黑貓正探頭出來,對著餐盤眼放綠光。
歐西亞插起幹貝,送到貓嘴邊。
貓極快地咬在在嘴裏,三兩下吞了下去,舌頭還在叉子上舔了舔。
歐西亞笑了笑,用同樣的叉子插起一塊幹貝送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博努瓦捂住了眼睛。
歐西亞隨口問道:“不好吃嗎?”
博努瓦抿了口紅酒,潤了潤喉嚨才道:“味道怎麼樣?”
歐西亞手指按著紅酒杯的底座,輕輕地晃了晃,笑道:“真希望裏麵的液體是從你血管裏流出來的。”
博努瓦連喝酒的胃口都沒有了。
好不容易挨到用餐結束,他們坐上梅西翁租好的車裏。
“為什麼不坐我的車?”博努瓦抓著安全帶,不知道自己應該係上以保證安全,還是應該不係以保證逃跑方便。
梅西翁道:“因為我不希望坐一輛被手機控製的車。”
“什麼?”
“難道不是嗎?可能是您開車的時候一直低頭看手機,所以我誤解了。”梅西翁頓了頓,“我還以為‘極品飛車’已經發展到控製真車了。”
博努瓦:“……”
梅西翁問道:“現在去哪裏?”
肅穆的教堂後有一條酒吧街,意甲聯賽剛剛告一段落,街道有些冷清。
博努瓦推開了其中一間酒吧的大門,酒吧裏坐著稀稀落落的人,聞聲扭頭看了一眼,又很快回過頭去。
歐西亞手裏拎著lv的包,目光淡然地掃了眼吧台,嘀咕道:“我聞到了聖水腐朽的味道。”
博努瓦帶著他穿過大堂,來到後台——十來平方米的屋子,關著窗戶,有些悶熱。
一個老人坐在那裏,安靜地寫著東西,聽到動靜,稍微抬了下頭:“來了,請坐一會兒,我把這份報告寫完。”
歐西亞挑了把椅子坐下來,手指溫柔地逗弄著貓,博努瓦將自己和梅西翁關在了門外,屋內隻剩下筆尖劃過紙張的簌簌聲。
“還記得我嗎?塔瑞克·湯普森。”他擱筆,將紙塞入信封中,拄著拐杖站起來,打開牆邊的電風扇。
風扇發出滋啦啦的怪聲。
歐西亞手指做了個撥的動作,風扇轉頭,直吹塔瑞克的腦袋:“我記得你的拐杖。”
塔瑞克撥了撥吹亂的頭發,探身關掉了風扇:“抱歉,我忘了你的血是冰冷的。要喝點什麼嗎?”
歐西亞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下唇,嘴角微揚,露出半顆獠牙:“你知道我喜歡喝什麼reads;。”
塔瑞克拿出兩個瓶子:“啤酒和聖水。”
歐西亞手指一彈,兩個瓶子同時倒了下去,塔瑞克伸手接住了聖水,啤酒瓶在觸地的前一秒突然跳起來,落入歐西亞的手裏。
他打開瓶蓋聞了聞:“摻了聖水?”
塔瑞克道:“就知道瞞不過你的鼻子。”
歐西亞喝了一口,然後搖搖頭:“難喝。”
塔瑞克看著他,神色複雜:“聖水也對你們失效了嗎?”